松了气，视线从白盼上移至小盐，再移至村民，良久，一丝悔恨，又带着一丝懊恼，仿佛在回忆，又仿佛在单纯的称述曾经的往事，并没有掺杂过多的绪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是我一时贪婪，酿成大错。”

    他开了个，靠着枕，叹息：“十八年前，竞争村这个职位的还有一个，他年纪轻，错了还有时间改正，当时我利熏心，想也没想就把他的恶行公之于众，结果他受不了打击，竟然投河自尽了，这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坎。”

    十八年前和村竞争的小伙叫三圭，正直义气，后来却传他对住在隔的翠佳动手动脚，这事闹得沸沸扬扬，不久之后，三圭投河自尽，翠佳也受不了言蜚语被迫嫁去村外，村没了竞争对手，毫无悬念登上位置。

    这些村里人都知。

    “这算什么呀？本来就是三圭那小人面兽心，要不是你把他爆来，翠佳那懦弱的格，指不定现在还受委屈呢！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大伙儿跟着附和。

    村闭上睛，捂着脸，久久未能缓神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后悔，当初要能谨慎理，说不定能挽留一条年轻的生命，大概他也对我有所怨恨，才会死后多年又化成厉鬼报复我——”

    这一讲，又说远了。

    “村，我们问的不是三圭。”

    小盐不想听他抒演讲，定定问：“你究竟有没有杀死大盛？”

    简洁直白的话不仅让村一愣，连村民的议论声跟着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“大盛死了……你怎么会知？”村的脸微不可闻地了，褪去慈祥和蔼的笑容，最终归为平静，他太过镇定，宛如一片死海：“盐，饭可以吃，话不能说，你生活在村里十八年，什么时候学会污蔑人了。”

    小盐说得很慢，但一字一句很定：“白盼给你喝的符纸只能缓解你的症状，不说实，你还是会死。”

    村沉默了，他闭不言，直到上的疼痛再次向他袭来，才张嘴：“我是杀了大盛，但一切都是误会，不能怪我啊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，他的脸像一团雾般，扭曲着散开。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