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
    白盼扬眉，静静等待她的文。

    张女士说完就没了声音，似乎在酝酿着绪，良久，才淡淡：“她不像是我生的女儿，简直是个恶，那些伤疤是她故意给你们看的，也就是说，是她自己划来的血痕，我碰都没有碰过她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偌大的客厅里，陷短暂的寂静之中。

    张女士抚摸着自己光的指甲片，声音仿佛飘远了：“刚生丽丽的时候，我的确不喜她，跟小猴似的，多丑啊……转手就扔给爸了。”

    “爸这个人，自从妈死了以后，就变得神经兮兮，脾气暴躁易怒，得理不饶人，我也就偶尔回来看看，待不了几分钟，要说待丽丽啊，大概也是我爸，跟我没关系，两三年前，我爸隔家来了一对年轻小夫妻，好的，他看着心里不舒服，天天跟邻居，居委会泼脏，说夫妻俩看他是独居老人，就欺负他，待他，见不得他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一个孤寡老人和一对年轻壮的小夫妻，正常人会偏袒谁？自然是我爸了，况且那小夫妻商不怎么，被惹生气了直接上门来吵架，爸就哭啊，闹啊的，最后报了警，警察还训斥了他们一顿，就这样啊，梁结了。”

    小盐的思绪混了：“可是……住在对门的阿婆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是不是说，我爸辛茹苦照顾丽丽不容易？隔家的小夫妻经常待他？”

    的确如此。小盐语。

    张女士冷笑，忍不住从袋里掏一烟叼在嘴里，打火机燃，一时间，房间里烟雾缭绕。

    “人家小夫妻白天要上班，周末和晚上回家忙着带孩，哪有时间跟我爸过不去，后来，这邻里街坊都传遍了，说他们恶毒，暗，反正不是什么好词汇，那对小夫妻的儿呢，恰好跟丽丽同龄，现在的小学是就近分的，他们又刚好一个学校一个班，小男孩有两个关系好的同学，他们一合计，就把怨气，通通发到我女儿上了。”

    小盐问：“他们用了圆规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张女士吐一烟圈，疲惫：“不仅仅是圆规，活埋，殴打，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，那些男孩聪明、早熟，知自己岁数小，不用承担责任，便肆无忌惮，的我也不太清楚，后面了事，我被丽丽班主任叫到学校，才了解了一个大概。”

    白盼看着她，话中带刺，悠悠：“您可真是位称职的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