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寒气直窜，金冉冉已经死了，怎么还是八人？

    第120章?

    那，第八个不存在的人，是谁？

    冯志森大脑嗡嗡地响，能让他无条件相信的，只有弱没有攻击力的方琳茹，他像抓住某救命稻草似得加快了步伐。

    “琳茹……琳茹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停地喊，抓住女孩的一只肩膀，女孩顿了顿，转过来——

    “琳茹……”冯志森浑冰冷，像坠冰窟般：“不……你不是琳茹，你是金冉冉……”

    金冉冉整个脖都断了，无力地一歪，垂在肩膀上，脸被泡得胀发烂，她和方琳茹差不多的型，又穿得厚实，以至于完全没发现自己竟跟着一行走的尸那么久，她缓缓走近，肚逐渐胀大，青紫的脸孔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慈。

    “老公——”她的声音尖细怪异，刺激着冯志森的耳：“你看，我怀了。”

    “开！你这个怪！”冯志森张开手臂胡挥舞，甚至为了不让她靠近，抬起脚狠狠朝着鼓起的肚踹了去：“我怎么可能跟你这东西生孩？”

    金冉冉像破碎的玩偶栽倒在雪地上，脸变得模糊扭曲，再睁大睛仔细地瞧，又不是金冉冉了，化作冯母的模样，痛苦地打，脖颈断裂，在边左右摇摆，她蠕动着嘴，求助地看着冯智森，仿佛在说：“救救我——救救我——”

    冯智森迟疑了，一阵悲伤涌上心，往前走了两步，正当他靠近，冯母的脸又产生了变化，凝结成第一任女友的脸孔，怨恨扭曲地怒视他，双留殷红的血：“好痛啊——我好痛啊——”

    接着，是第二任，第三任，她们用同样的目光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到了最后，是一张娟秀的脸孔，冯智森认得她，她叫眉菲，打麻药过死去，被抛尸在他郊外的一别墅的地室，如今已风化成了白骨。

    眉菲！眉菲！又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！都成了白骨，怎么还魂不散，回来找他？

    一张张脸充满怨恨，失望，愤怒，仿佛无数张嘴在质问他：“我的孩呢？我的孩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怎么知！”冯智森摇着，一滴冷汗顺着额落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？”她们通过不同模样的嘴吐同一句话，围绕在他耳边，久久不能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