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是老爷的私生女之类的话吧。

    呵呵，他们真是小瞧了夫人，我是由我爹单独抚养大的，说是母亲在小的时候就被一场恶疾带走了，我一直信不疑，直到了这件事，我特地请了假回去看望我爹，才知了一切真相。

    我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跟在叶老爷后的大总了，自从叶老爷死后，短短三四年的时光，他以可见的速度变得苍老无比，明明才四十，外形仿佛像一个满鬓白的七旬老，也再不了府中的事了。

    我爹久病多年，看到我回来，只是稍稍抬，又缓缓闭上。

    “爹——爹——”我急切地叫了两声。

    “闺女啊……”爹听到我的呼喊，吃力地扭动，咙里仿佛卡着一痰，沙哑浑浊。

    “爹——爹——”我喃喃地叫着他，角已经有些了，这副濒死却又竭尽全力活着的样让我心中不是滋味，但有些事，是必须要清楚的。

    我忍着苦涩，问：“爹，我的母亲到底是谁？”

    他浑浊的睛终于动了动，朝我看了过来，仿佛在细致地打量我的面容。

    这是一奇怪的视线，将我瞧得骨悚然，几乎落荒而逃，但理智让我把脚生生定在地板上，没有挪动半分，他是与我生活了十几年的爹啊，曾经慈祥地、护着我……为什么我会害怕他？不应该啊！

    接着，我看到爹了嘴角，诡异地，像只古怪的虫在布满皱褶的老树上舞。

    “殷容，殷容！”

    我听到他这样喊着我。

    殷荣？殷荣是谁？我不明白，但很快脑嗡地一声，炸了开来。

    叶夫人的小名，不就叫殷荣吗？

    “爹！”我睁大睛，努力想要看清那个睡着床上、已经病膏霜的父亲。

    “什么！”他突然中气很足地吼了一声：“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，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“对！”我愤愤：“为什么这张脸得和小如此相像？府上的人早就传遍了，说我本不是您的女儿，而是叶老爷的私生女！”

    我指着自己的脸颊，激动地扯着嗓，发平生最大的声音，质问父亲。

    我爹的表，却在我提疑问的刹那间，变得五彩斑斓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他的嘴发糊地吞咽的声音，传耳，显得尤为难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