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笑眯眯地，“这条裙坏了。”

    郁谨当然知这件事。他也知之前那条裙，十有八九也是兔帮他换上的。

    但清醒的时候让别人这件事，总还是觉得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换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一直都是我帮你换的。”兔玩偶不顾他的拒绝，熟练地帮他把裙脱了来，“你以前不是必须要兔哥哥帮你穿衣服，不然就不起床吗？”

    郁谨低着，背微微弓起，原本雪白的肤染上一层粉红，纤细的因为空气中的凉意轻轻颤抖，看起来有可怜。

    兔说的没错，这个世界的他被惯坏了，复活了兔哥哥之后每天和他黏在一起，穿衣服要兔哥哥帮忙穿，吃饭也要他喂，连走路都走不了两步就喊累要抱。这事本来也没有什么，但郁谨一回想起那个撒的语调就觉得发麻。

    兔倒一也不觉得麻烦，反而乐在其中。

    可是他现在不想这样了。

    “快穿上，别着凉了。”兔若无其事地拿起另一条裙，从他去，温柔地帮他整理了一裙的位置，从最面开始帮他扣扣。

    兔特意挑了条没拉链的裙，杜绝拉链卡住的悲剧。他从后面环抱着郁谨，手指一路向上，慢条斯理地把纽扣扣孔，动作优雅而轻柔，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。

    他的偶尔会蹭到郁谨的肤，有发。

    最后一颗扣扣上，正好遮住结。兔再帮他把腰上的缎带系了个蝴蝶结，手臂环着他，满意地在他耳边问：“喜这条裙吗？你穿起来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这动作手法倒是像丁鹤的，平常他起床犯懒就是这么看丁鹤帮他扣扣的。

    郁谨被柔的兔包裹着，只一个脑袋，看起来格外乖巧可。

    他摸摸边的兔，问：“你喜吗？”

    “喜。”兔不假思索地回答，喜滋滋地拎起几条新裙，“我还准备了很多裙，你可以一件件试。”

    “那如果我说，我不想再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一直都喜穿裙吗？你穿起来也很好看。”兔微笑着打断他的话。

    郁谨怏怏地靠在兔怀里，看着一条条小裙从自己面前飞过，生无可恋地：“以后试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兔他的脸，拆开棉糖的包装，拿起一颗喂到他嘴里。

    棉糖上了小，可以防止他的沾到糖上。

    郁谨本来想推脱，但被他住肩，行把棉糖了去。

    兔眯起：“吃糖吧，心会好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