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谨坐车里，疲惫地靠着椅背。杜汀递给他抱枕，让他垫着后腰。

    顺便嘱咐了一句：“不许笑。”

    莫鸿鹄等人因为倒计时的原因，已经先行离开了游戏现场，空的孤儿院只剩他们两个人。

    似乎想和之前痛哭的自己划清界限。

    他其实很不愿意这样怯。理想中的他，应该毫不犹豫地把兔击杀，傲慢地从对方上踏过去。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最后为什么会有那么的绪波动。也许因为这格外多愁善，也许是那段剧恰巧和他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事所重叠。

    他抬手上兔面，声音有些发闷：“那你最后再叫我一声兔哥哥吧。”

    他默默哭了一会，逐渐放松，呼了几次，竭力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：“你不要傻事，我不会这么想。”

    杜汀了他的发，耐心地安抚着。

    “一会睛要了，等去敷一敷。”杜汀带他走到停车场，帮他打开车门，了个绅士的手势，“累了吧，先休息一会。”

    唯一的不同是，原本封锁的大门已经打开了。

    “丁鹤”摇摇，自嘲地笑笑：“你果然想杀了我。那……”

    原本扒在莫鸿鹄等人上的玩偶也纷纷落地，化消失。

    兔被一枪击中，跪倒在地，整个人被火焰吞噬。

    车响起了舒缓的钢琴曲。

    夜已经降临，车向着山驶去。公路两侧

    习惯去睛的郁谨：“……你的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杜汀终于放蒙着郁谨睛的手，温柔地帮他着泪：“没事，都结束了，我们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但他一看到那张脸，就忍不住心。

    郁谨看着那张被刻意画笑脸的兔脸，呼一窒，仿佛置火海的就是自己。

    郁谨瞪了他一。他说话的声音还带着鼻音，但语气总归恢复了正常：“好了。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郁谨疲倦地闭上，开始回忆刚刚发生过的事。

    杜汀蒙住他的睛，从莫鸿鹄手里夺过枪，脆利落地一枪开向火中的人。

    “吃糖吗？”杜汀一边

    随着兔的死亡，整个孤儿院开始震动，墙位移重组，回归到几年后的状态。

    郁谨无助地抓着他的衣服，咙压抑的呜咽声，像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鸟。

    他们又回到了晚会的大厅，四面墙上都写满血字，现在血已经涸，空气里飘着烈的铁锈味。小推车和损坏的闹钟被随意地扔在地上，企鹅和其他的大型玩偶都不知所终。

    郁谨的泪止不住地向外，他扒着杜汀的肩，不停颤抖，第一次真正显恐惧。

    他一连说了好几遍，明显是真的被吓到了。杜汀只能哭笑不得地：“我怎么会傻事。我舍不得让你伤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都没，这些都跟你没关系。睡一觉起来，就把这些事忘了吧。”杜汀轻轻拍着他的背，低声安，“别哭了，再哭睛要难受了。”

    “哭完了？”杜汀看他平静来，调侃，“真的是个小哭包啊。”

    杜汀自觉地不再提这个话题，牵起他的手：“那走吧。别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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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郁谨闷闷地应了一声，又靠着他的肩闭了会，才完全冷静来。

不想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