泼，可听话……”

    还未念叨完，朱逍便啪地扇了她一记耳光，把人拎起来与他对，一字一句恶狠狠：“你没有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听，夫君你说谎了。”闵氏捂住耳朵，挣开他，缩着坐到廊台阶，又开始她每日必说的车轱辘话，“妾年方二八，嫁朱家，如今算来，已十又四年矣。自大礼成，妾先后育有一女一，相夫教，恪守女训，侍奉公婆，善待家弟。虽不得婆婆亲近，不得夫君喜，不得仆人敬重，但言无一逾矩，行无半分差池，唯痴心一片，企望夫君能回心转意……”

    朱逍被她扰得烦不胜烦，厉声呵斥：“疯婆，再不闭嘴，我就一封休书休了你！”

    “父亲！”跟在闵氏后的朱文芸终于忍不住爆发，冷声呵斥，“这个家已经成了这样，你还要怎样？”

    朱逍对其母对其妻端的是薄寡，但对一双儿女中仅剩的女还有稍许耐心，铁青着脸沉默半晌，愤然离去。

    朱文芸转回来又冷眉冷地规劝起闵氏：“娘，还是安生些吧。”

    闵氏不以为意，抱着小朝靴摇来晃去，缓缓念：“赤村规矩，一不得半夜门，二不得拾亡人件，三不得……”

    她僵的珠倏而骨碌一转，盯着朱逍的背影，纤细指尖将鬓发拢至耳后，如笑靥绽开，年轻时一般柔灵动。

    “三不得只上赤山。”

    自从朱老太太死后，姜聿就有反常。

    不成天黏着俩哥了，不些乍听之没营养仔细听确实没营养的破烂诗了，甚至每顿连馒都少啃一个了。

    周岐问徐迟这孩怎么了，徐迟说孩大了总有自己想法的。

    周岐不信，姜聿看上去就比正常孩缺几，很难产生自己想法的样。

    于是蹲茅坑的时候，周爸爸在外面着鼻问里面正使劲儿的姜宝宝：“儿砸，你这两天是不是便秘？”

    姜聿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姜聿：“这两天没死人，哥你是不是闲得疼？无聊你就数玩儿别来埋汰我！”

    “傻孩，瞎喊什么哥？了辈分。”周岐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架势，蹲地上，胳膊肘往膝盖上一杵，单手托腮，“不便秘，那怎么成天摆着张便秘脸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思考哲学问题！”姜聿在茅厕里大喊。

    周岐嗤笑：“哟，关于如何讨饭更方便快捷的哲学？”

    “到底要我说几遍，是浪诗人！不是叫！”姜聿提着冲来，暴躁地一撩发，竖起睛起袖，“一忍再忍，忍无可忍，你是不是想打架？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