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衣包裹，呈大的茧型，正怪异地蠕动着。

    “里面该不会是……”

    周岐有个大胆的想法，但还没等他说，“嚓嚓嚓”，茧破了。

    的熟悉的刺破衣，一个茸茸的脑袋探了来，圆不溜秋的纯黑睛到张望，并第一时间锁定了不远的两人，接着是镰刀般的前肢、副肢，一一从薄中挤，包裹着的翅膀也慢慢张开。

    ——“蛾。”

    周岐接上他的未尽之语，怔忪间，他听见边那杆冰冷的枪械完成上膛的动作，然后是咔哒一声，拉好栓。

    就这个距离，周岐确定，弹一旦，会正中蛾的脑袋。

    这是育飞蛾的母，这蛾是因为他们的唐突而不得不提前娩的早产儿——它看起来比一般的飞蛾小了一倍不止。

    蛾歪着脑袋打量他们，大得如同探照灯的虫盯他们，忽然“呜——”一声短促的鸣叫，它挥动翅膀飞扑而来。

    徐迟绷手臂肌，集中注意力——飞蛾击范围，飞蛾减速，飞蛾不知为何突然停了，好机会！

    临扣扳机之前，一只手在他的枪上：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徐迟不解抬。

    周岐小声附耳过来：“先别急，那蛾可能是个傻。”

    徐迟的睛从瞄准后方移上来。只见那发育不全的蛾停在两米开外，低认真地观察着什么，它跟前的地面上，有一个小小的东西静静地躺在那儿，光的金属表面反着月光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？”徐迟眯起睛。

    “人偶。”周岐，“在老休斯家的炕上找到的那个，刚刚我俩嬉笑打闹的时候从我兜里掉来了。”

    徐迟的嘴角在听到嬉笑打闹四个字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搐了两，忍不住问：“你那叫打闹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周岐咧开一大白牙，“只要你没把我锤死，都叫打闹。”

    徐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要是锤死了呢？”徐迟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“那就是失手。”周岐扯痞笑，“手死，鬼也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