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吗？而且他才坐了五分钟，五分钟而已，大牲以为所有人都是牲吗？

    脑不动声地转了几圈，最终徐迟还是吁气，起跟上。

    趁着夜，两人沿着河很快回到熊，除了一死羊，以及寥寥几生火的痕迹，里面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他们前后一共离开三天，海平面已经涨到脚底，预测明天就将淹没熊，即使不被飞蛾发现行踪，这些人也会急转移阵地，另寻庇护。好在此前周岐就与任思缈商量好，一旦他们迁移，沿途会留暗号。

    每隔十米，比较大块显的石上会被刻一个飞蛾的简笔画。

    周岐沿着简笔画一路寻找，发现队伍在往中界大峡谷逐步靠近，只是选的路更加偏僻曲折，绕远了两倍不止。

    看样，他们是想直接避开飞蛾逡巡不去的大空地，从外围绕过横亘倾斜岛的中界山。

    这条路线徐迟当初不是没想过，只是据老休斯说，中界山四周全是悬崖峭，稍有不慎就会摔无边海域，不好的人，一旦坠海，九死一生。不到万不得已，最好还是走大峡谷。现在不知于何原因，他们竟然铤而走险。

    最后，周岐徐迟跟着记号行至一满低矮木丛的小山坡，简笔画在这里断了。

    山坡脚有一个圆形的小石屋。

    今夜星光晦暗，石屋有门无窗，门闭着，很难看清屋是否有灯火。

    周岐的永远比想的多，率先山坡，倾斜面白天刚过大雪，山坡上铺满积雪，周岐一个俯冲就溜到了底。他站起，拍拍后背的雪粒，笑着朝徐迟招手，张开怀抱。白雾从中呼，模糊了视野。徐迟抬起冻僵的手拢了拢衣领，他迈开，板着脸，一步一地走来，来到周岐面前。

    “来多省力啊，非得走。”周岐把手地袋，嘟囔，“一趣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徐迟说：“可能会受伤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在面接着你吗？”周岐刚还有期待徐一扑他怀里，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奇奇怪怪的期待。

    谁知徐过于谨慎：“我不是怕我受伤，我怕砸到你，你受伤。”

    周岐顿了顿，眯着睛笑了：“亲的，你得是个石墩墩，才能砸伤我。”

    “小心为上。”徐迟怪异地看他一，“你像是有失望？”

    周岐眨：“失望什么？”

    徐迟唔了一声，指指上面：“要不我重新上去，再来一遍？”

    周岐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待久了，连徐都好像变得幼稚了。

    行对视三秒，尴尬让两个大男人说不话。

    “咳，还是先去看看吧。”周岐直地转，往小石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