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后甜是千层酥，三层咖的千层酥夹两层卡仕达酱。徐迟不喜甜，习惯地把致的小碟推给明珏。女孩好像都喜吃甜甜的心。起码明珏很喜。

    平时叽叽喳喳的冷明珏今天显得格外安静，面对平时不释手的心也兴致缺缺。

    明珏用半截眉笔在雪白的餐巾上写字。

    接来的事况，每一个步骤都像

    徐迟扬了扬眉。

    元帅跟明珏同时声。

    “明铮，猎鹰现在混不堪，新旧势力的争斗已近白化，你还是少跟曹崇飞曹崇业兄弟俩来往，免得引火烧。”老元帅严厉的目光刺向自己唯一的儿，言敲打。

    他漆黑的瞳孔倒映冷明铮熊熊燃烧的怒火，他尽量放松上肌，缓缓开：“明铮哥……”

    面？呵。

    你知我知，何必说，何必问。

    “哥！”

    “明铮！”

    冷明铮却倏地仰，截了他的话，大笑两声：“徐，我可不是说你，你千万别代号座。更别因此也把我逮去。你们兵团的那什么尖叫屋，啧啧啧，光听名字就够我哆嗦一阵的了。”

    这次她用颤抖的手，写一个变了形的字——“走”。

    边的明珏忽然打了个冷噤，她拢了拢肩上茸茸的披风，在桌底轻轻拉了拉徐迟的军装摆，徐迟借着喝的动作低看过去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引火烧？”冷明铮重重放手中刀叉，站起，双手撑着桌面，视徐迟，“爸，你把某些不知恩的豺狼培养大，带在边，才叫引火烧！”

    冷明铮冷笑了一声，他所支持的满月政变此前刚被徐迟以铁血手腕力镇压，逮捕或清除了不少相关人士，他作为幕后策划者，此时此刻怕是对桌对面的徐上将恨之骨，恨不得啖其，饮其血。

    空气中涌动着一暗，这暗从若年前开始聚积，此刻正于冲破堤坝的黑暗前夜。

    黑暗渐退，意识复苏。

    她时常有这些小动作，从小到大她总有许多悄悄话要对徐迟讲，没话讲也要偷偷画个俏的鬼脸来打发冷家严肃无聊的餐时间。

    这是徐迟受邀在冷家度过的第十个圣诞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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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早知后事，他想，当时他该多说什么，什么都好。

    徐迟轻轻放汤匙，往后靠在柔的椅背上，微抬，与冷明铮两相对峙，剑弩张。

    餐厅的气氛一降至冰。

    徐迟在他耳边笑了，说：“何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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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谁能想到，我们这一桌，四个人，持三不同的政见呢？”不日将光荣退休的老元帅清了清咙，撤餐巾，他仍然那么威严，矍铄，风亮节，使人知敬畏，“但不外面闹成什么样，明铮明珏还有徐，归结底，我们是一家人，凡事都得顾念着面。”

    冷明铮退回自己的座位，旁若无人地享用起味的千层酥。

    徐迟撩开帘，条餐桌旁，四人沉默地用着餐，冬天的风把薄窗得不断嘶叫。

    徐迟勉挤一个无奈的笑来：“明铮哥说笑。”

气问背上的徐迟：“我发的愿就简简单单两个字，你怎么不问是哪两个字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元帅。”徐迟听到自己比外面寒风还要冷上几分的嗓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