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右？”周岐皱起眉，“能不能更确一？”

    “我试试。”任思缈顺手捞过姜聿的机枪，枪托往地上一戳，光把枪杆的影拉得的。

    “三四十。”任思缈定定地看了会儿，最终判断，“前后误差不过五分钟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那就三四十。”周岐拍板，“克里斯汀，你站到车厢中央去。”

    克里斯汀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周岐的意思，她估算了车车宽，以十分严谨的研究课题的态度择定了中央一，站过去，然后以手臂确指三四十的方向。

    众人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。

    直线的尽，立着从始至终以标准舞蹈站姿站立着的芭舞者。

    所有人仿佛这才想起这号人，脸俱是一变。

    这位芭舞女的存在可谓低到了尘埃里，她一直就站在那儿，站在破损的钢琴旁边，没挪过位，也一动不动，宛如一静止的雕塑。

    而走了细看，她确实也不是真人，而是一个造型真的机人。

    任思缈和克里斯汀围着芭舞机人转了不知多少圈，全上更不知里里外外摸了几回，只差拿放大镜来数发丝儿了，愣是什么也没找到。

    “岐哥，我觉得咱的路可能还是走岔了。”任思缈摊手，“没什么发现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周岐眨了眨睛，“我也是猜的，中不中随缘。”

    人们中好不容易燃起的一希望之火又迅速熄灭了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克里斯汀蹲在芭舞女的脚边，像是发现了什么，指着那双踮起的脚，问，“芭的，脚跟是不是一直就这么悬空着？”

    “谁受得了一直踮着脚？”任思缈随答，“这只不过是芭舞中最常见的姿势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这样啊。”克里斯汀摸着。

    “不对。”周岐布满血丝的珠突地转向这边，“我印象中，从我看见她的那一刻起，她的双脚就一直是踮着的，就没落来过。”

    “没落来过，日不落，哎，你们说，会不会是……”克里斯汀盯着芭舞女的脚沉。

    没等她沉完，任思缈扑上去就扒了舞女脚上那双白的丝绸舞鞋。

    一双洁净的脚于是彻底暴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看见，它的右脚脚后跟上，有一个小小的红钮。

    “这是，什么用的？”为了观察小钮，任思缈整个人几乎趴在地面，整个人充满了学术气息，“开关吗？一它就舞？”

    周岐嘶了一声：“是不是，去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万一不是呢？”任思缈竖起纤细的指，张地咽了唾沫，又缩回手，“我不太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