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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兜里的手机正在拼命振动，动静宛如受困飞蛾疯狂鼓动翅膀。

    他不予理会，摇晃着去洗了把脸。

    走门，往酒吧走，手机仍在歇斯底里。

    周岐掏手机，发光的屏幕上显示“酒鬼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这个绰号可笑地适用父两辈人。

    自嘲地勾了勾嘴角，他接听键，尽量控制迷离的声线使自己听起来是清醒的：“嗨。”

    “我嗨你个大鬼！”周行知浑厚的吼声穿透耳，“三天了，你就是泡在酒缸里也该把缸喝空了！人呢！在家还是在喝酒？”

    “啧，说好了在行动之前给我放假的，你又来查岗。”周岐抱怨。

    “给你放假是让你养蓄锐调整状态的！不是让你去天酒地祸害的！喝酒能解决问题吗？你爹我喝了大半辈酒解决什么问题了？戒了吧！人啊，生了双睛就是用来朝前看的，生活就像一样，总归都个有路。别成天磨磨唧唧昏昏沉沉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懂？不懂什么？臭小，你又要把那个什么破方搬来说事了是不是？先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，这事儿过也过去了，监狱里我们需要营救的成员也都救回来了，还有什么放不的？周岐，你还有大事要，记住你是谁。”

    周行知的语气因担忧而激越。

    周岐握着手机，久久没答话。

    僵持片刻，电话那几个呼后平缓来：“前两天主动联系我们的那位军火供应商今天提要见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周岐瞄了路边满是污秽的垃圾桶，思考是不是要把手机直接丢去。

    “如果可以，我也想代劳。我真怕你上的酒气冲撞了人家，万一留个不好的印象，人家说不定直接撤资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担心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那位先生名要见你。”

    “噢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很重要。联盟资金短缺，这你知的。所以，晚上八，把自己拾掇净，到五月大酒店来。”

    酒吧反光的窗上投映周岐邋遢的尊容，他停顿了一，呼一浑浊的酒气，转往回走：“你托你办的事办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？你说给你墓地的事儿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个，周行知又是气不打一来，狠狠骂了一通，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