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额。

    此时的觉有像是从着火的房里来。尽如此，周岐依然遏制不住失而复得的欣喜。坠落的觉总比烈火焚要好。

    至少在落地前是这样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军人对官的服从有时候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持久更牢固。

    时隔多年，再与元帅会晤谈话，周行知仍然觉得如坐针毡，他甚至偷偷扣上了敞开的军装外，把衬衫摆往腰里了。

    “别张，我现在只是一个牙齿掉光的老家伙罢了。”冷近把拐杖靠在桌边，用完早餐嘬了茶，“还是个行动不便的跛。”

    面对老元帅的自嘲，周行知无所适从：“是周岐那小鲁莽，更半夜的，还把您从疗养院折腾来。元帅晚上睡得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，好。就是，周中尉说话还是要多注意些。”冷近面不赞同，“怎么能称呼王殿是小？再说，他是救我，怎么能叫折腾呢？”

    周行知站着，讪讪地：“看来元帅与周……袁启，已经聊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聊了一。”冷近放茶杯瞥过来，“你把他养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这孩是自己大的，我没什么心。”周行知局促地挠挠，“人不差，就是成天跟我们这些大老混在一起，东躲西藏的也没个安生日，沾染了一些不好的习。”

    “人无完人。”冷近说，“哪怕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袁百，也有屡屡遭人诟病的缺。”

    周行知当年是壹近卫军，也算是最接近王室的一批士兵，王室辛秘多多少少有所耳闻，只是他从来不关心，也不予置评。如今他是周岐的养父，更不会去随意评价其生父的品行，于是岔开话题。

    “属以为元帅近年来一直不问世事，是想专心养老，所以从不敢前去叨扰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想养老，但如今的险恶的局势总把我推到漩涡中心。”冷近忿忿地拉嘴角。半晌，铁青的脸才有所缓和，“我来是想告诉你，你们要想起事，得趁早。”

    周行知神一凛，低声询问：“元帅这话是什么意思？曹崇业那边，又了什么新变故？”

    “三个月前，他的新实验成功了，现在已经不停蹄地投使用。等那批战士横空世，他就是第二个袁百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新实验？”周行知一雾。

    “这得从很久以前慢慢说起了。”冷近神间有些许倦怠，手背朝外推了推，“你去，把袁启叫来，问他还想不想听问题的答案了，要听的话赶来，过时不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