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石盾发嘎吱嘎吱的响声。海面从明亮的蓝逐渐转化为暗蓝，最终又变得一片漆黑。在这比无星无月的夜更为暗沉的黑暗当中，阿尔冯斯看到自己的方舟反应炉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服泛起亮光，形同这漆黑海之中，唯一的一孤星。

    而在那亮光之，斯塔克的心脏正在一又一，沉稳地搏动。

    “老板，您现在的位置是海平面以一千二百米左右的度，正在以每三秒一米的速度继续潜，灵摆的指示没有变化。”

    小店员别着一枚通讯用宝石，在飞机上战战兢兢地拿着灵摆，边放着那已经结束了使用寿命的占卜杖。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老板表示灵摆一定得人拿着才能有用，他简直想把灵摆挂在飞机上了。

    “您确定由我来拿着它没有问题？”

    在一开始被分到给阿尔冯斯的潜领航这个工作的时候，对神秘学有那么一丁了解，但完全没尝试过的新晋探员大吃一惊：“这么重要的工作，灵摆不是应该要那灵直觉比较的人使用才……”

    “史夫和娜塔莎他们需要负责引基地里的主要火力，扮演好佯攻的角。”

    阿尔冯斯把灵摆直接了自家店员的手心：“而且说起来你可能不信，除了我以外，你大概是在场的所有人里灵最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诶？？”

    神盾局的探员瞪大了睛：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以普通人类的程度啦，降灵术师里肯定也有不少优秀的家伙，但是你的话已经是很合适的使用者了。”

    要不然怎么会捡你来当店员。

    阿尔冯斯一边宽一边疑惑：“所以说当初你到底是怎么才能把红宝石拿错了的……一般来讲你这类型的人意识的反应应该都倾向于是正确的抉择才对。”

    于是，一是因为如果他不这个就得提着步枪跟着队去和九蛇刚正面，二是因为他的老板对自己莫名其妙寄予厚望，总而言之，现在他是硕果仅存的几个驻留在飞机上的人，肩负起使用灵摆指引方向的责任。

    度不断增大，每三秒一米，一千二百米，三千六百秒，约六十分钟，近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一个小时，海面上的战况会发展到什么况？阿尔冯斯给每一个参与突击的成员都准备了杀的镜，并且在上置了能够抵御一次致命术攻击的宝石，截止到目前为止，尚且没有一枚传回宝石力对称破缺的迹象。

    这是他自认为最大的赌博，参与作战的人如果是以“钢铁侠”为主、神盾局协助的置的话，对方应该还不啻会贸然动残存的术师。

    海暗沉而静谧，阿尔冯斯自诩不存在海恐惧症之类的病，可是这还是自发地在一片死寂一般的漆黑当中发反应，耳鸣和心悸的受一起袭来。

    海里没有浪也没有声，耳畔是自己平稳的呼声，和自寂静中逐渐甚嚣尘上的蜂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