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这么空虚吧？

    正月十五……季苏谌快走了吧？祝昀忽略自己心中隐隐约约的钝痛，缓慢的一步一步踏上了楼梯。装病的人会有报应是真的，祝昀莫名的觉真有难受，脑混的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——再醒来，已经是傍晚了。

    祝时峰走的时候差不多两钟，现在天都见黑了，他是睡了多久？祝昀觉咙渴的厉害，忙拿起旁边玻璃杯里的喝了一，冰冰凉凉的顺着胃，祝昀忽的一个哆嗦。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会不会后悔，今天有一个官方的给他送别季苏谌的机会，却被他自己推拒了。祝昀明明知今天是正月十五，或许明天季苏谌就走了，但他还是没去季家。他这次真的的太决绝了，也许季苏谌会恨他也说不定。

    祝昀苦笑着摇了摇，拿着空杯行尸走的晃到台，打算去冰箱再给自己找一杯冰喝。把自己的心冰的麻木了，也就不会疚了。

    然而他走到台时无意中向一瞥，却在昏黄路灯大雪蔓延的路面上，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，祝昀登时瞳孔一缩，差拿不稳手里的杯。

    薄薄积雪的傍晚里，季苏谌的影悄然无息的现在路灯，他穿着一黑灰的大衣，背着一个双肩包。黑发丝的侧脸白的晃，清隽的侧脸在这冷空气里仿佛更削薄了几分。离的太远，祝昀看不清他是什么样的表，也同样不知他站了多久。但这小区平日里人就不大多，此刻更是方圆几十米之就他一个人，显得空落落孤寂寂的。

    祝昀看着看着，心莫名的就生一复杂的绪——像是心疼。

    他还在这儿站着嘛呢？还要在这里站多久呢？天这么冷，应该赶回去才对呀。祝昀细的眉蹙成了一团，手指无意识的挲着手机壳，真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祝昀还真是许多年都没有觉到这退两难的滋味了，就算他是智障都能明白这大过年的季苏谌来这里是为了什么，但如果他真的没狠心去见他了，之前说的那些话，的那些事，岂不都是白费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