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理挽袖：“既然如此，那我自然要奉——”话音戛然而止，被陆矶拉着往前踉跄而去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钱没带够，回再来，回再来……”陆矶赔着笑，夹着沈知微的胳膊，一溜烟往前跑。后沈知微闷闷一哼，陆矶脑仁突突地疼。

    “还有斗兽场，杂耍班，各市面上买不到的番玩意，也有商贾摆卖……据说还有暗桩生意，不过那要去找他们东家。”

    “总之，罗天中人来去神秘，又汇集天南海北各贩夫走卒，若说能一时间涌许多人，又不过分引人注目，罗天确实乃上佳之选。”越晴波说完，一副求表扬的模样扬起颌。

    陆矶却冷冷：“这地方，你怎么这么了解？”

    越晴波一僵，嗫嚅：“之前，之前在撷芳苑那会儿，偷偷摸摸去过，不过我可以给你们带路！”

    陆矶呲牙笑了笑，一字一句：“想都别想。”

    陆矶拉着沈知微，总算寻到一人较少的空地，撑着膝盖大息，耳边呼声又起，循声望去，只见那莲台上，罗汉未退，却又上去许多衣着暴的艳胡姬，柔弱无骨般攀上诸人。那些罗汉金未褪，面容肃穆，衬着上缠绕的胡姬，反倒更添几分颓靡。

    空气灼，人烟嘈杂，陆矶忍不住了汗，暗暗叹没让竺之磐和越晴波来实在是明智的选择。

    “阿嚏！”竺之磐了鼻，“怎么总觉得有人在念叨我……”

    回廊，越晴波手拿刷，正在给木盆里的黑猫刷，竺之磐觑了她两，小心翼翼：“估计又是陆大人，大概我没去，他们十分后悔，哎，小晴，你说罗天的胡姬，漂亮吗？”

    越晴波猛地抬，一瞬不瞬盯着他，竺之磐咙动了动，有些张又有些小雀跃：“你，你是不是……”生气了三个字还没说，越晴波忽然把刷一扔，握住了他的肩，目光灼灼。

    “那必须是……漂亮极了！”

    越晴波捧着脸，开始和他细数罗天的胡姬们材多好格有多善解人意，竺之磐听得嘴角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告诉你，”他不死心，“其实我也很想去……”

    越晴波忽然握住他的手，神真挚。

    “如果竹你要去，请务必带上我！”

    竺之磐浑僵，许久，默默。

    越晴波神炯炯，拍了拍他的肩：“好兄弟！”

    竺之磐泪盈眶。

    看莲台上诸人的动作越发不堪，陆矶和沈知微忽然同时默默伸手，捂住了对方的睛。

    “完了没？完了没？”陆矶前漆黑，只能凭借外界声音判断这帮人行到了哪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