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，皇帝所有的注意力，都在孝文和姬容衡的上，为此冷落后，甚至要立姬容衡为储，却被彼时的吏尚书以“陛秋鼎盛，储位不急于一时”屡屡挡了回去。

    若不是淳醴常带陆矶，让姬容玉同陆矶相识相，到了开蒙的年纪，怕是姬容玉连太学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陆矶抹了把脸，忽然想起一事。

    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原主幼时是姬容玉的好友，少时是姬容玉的伴读，加冠后是姬容玉的人。

    陆矶掐了一把自己的大，了两气，这才清醒些许，他清了清嗓：“去看看她怎么样了，要是能来，让她随我一起。”

    林伯一脸茫然：“像是，老等就让人来看看。”面一凝，“王爷，不要当老傻，你还是得去瞧郎中。”

    陆矶在心里这么一咂摸，想象原来的陆矶见了姬容衡时的场景，再和自己今日一对比，可不是冰火两重天？

    “也不知它多久能站起来。”

    只是就算如此，穆恒就当真会信他吗？

    这话说的倒跟要他上刑场一般。

    “阿五，晴波呢？”

    “那个受伤的人哥哥，现在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陆矶叹息：“也不知它什么时候能好。”

    陆矶哈哈一笑：“前两日救个姑娘，觉得甚为投缘，想认来个妹，这不是得和太后老人家说一声？”

    一只白鸽蹲在飞檐上，像是脚腕受了伤，站了半晌没站起来。

    陆矶这边正疼，外阿五已经唤他轿了，林伯也急急忙忙地迎来，还记挂着他险些摔了的事，要他轿后快去瞧郎中。

    第六十五章

    阿五应声去了，老宦官眯着：“王爷这是？”

    陆矶叹一声，正想作罢，一旁的越晴波忽然眨了眨：“林伯，我猜哥哥是想问……”

    如果姬容玉七岁那年，孝文没有死，如果两年后，穆恒不是穆相，德妃没有复，姬容玉许仍旧是那个在结冰的御河上，险些冻成人的皇。

    陆矶又低看向草丛里一只瘸了的蛐蛐：“你看这蛐蛐……”

    陆矶盯着王府廊几只扑腾的绿鸭：“林伯，你看那只脖有白儿的，是不是受伤了？”

    陆矶心俱疲，才踩实景王府院里的地，就想直奔回卧房，才迈了一步，却忽然顿住了步。

    老宦官白面馒似的脸笑起了褶：“王爷心善，大病初遇，又救了旁人，如

    “王爷！”林伯抖着胡须，面惶然，怕是以为他又傻了。

    阿五：“王爷，不是你说的越姑娘弱，让她不必过来了，饭菜还是你让小的亲自送的。”

    林伯急的不行，见他不动，忙问：“王爷，你这是看什么呢？”

过冬日里卧冰求鲤的傻事，只愿凭此博得皇帝的一二注目。

    如此，如果他还不恨姬容衡，那才是太打西边来。

    一只通青碧的鸭唳一声，一翅膀扇到了另一只脖带白的鸭上，那白鸭好像是受了伤，一边翅膀动都不动，被动挨打。

    林伯踮脚抻脖，才将将看到：“好像是……”又立刻醒神，起胡，“王爷，你得去瞧郎中！”

    陆矶背负双手，又望向凉亭上，淡淡忧伤：“你看那只鸽，是不是虚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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