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望我哪日练成了，好送去那些达官贵人，世家门里当个优伶，再好若是被哪个公少爷看上了，纳房里个妾，连带着他们也飞上枝变凤凰，我在他们里也就是个攀附权贵的工罢了。”秦昭冷哼，“我就不懂，权贵怎么了，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世家弟，恨不得睛在上，撷芳苑门若市，去的还不都是这些公哥？我才不要嫁给他们！”

    他默默听着，没想到秦昭忽然问他：“对了，你不是世家弟吧？”

    他有些失措，还没回答，秦昭摇摇：“不可能，看你这一的伤，还有那衣服，你不会是哪个大人家被赶来的人吧？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缓缓。

    秦昭很兴，提议他可以到她们家的糕铺来打杂，这样他们以后也可以经常说说话，他还没想好如何回绝，房门却忽然被人打开，中年汉面不善走来，只说雨已经不了，对他也是仁至义尽，他家里不养闲人，也不要打杂，不由分说将他赶了去。

    “爹爹！他的伤还没好，怎么能把他赶去！”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他一时片刻并不想走，站在云收雨霁的月，仰看着铺的牌匾——

    郁香斋。

    门忽然又开了，黄的光洒，秦昭一白衣，面有愧地站在门前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他忽然笑了笑：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灯光，秦昭的脸颊红扑扑的，忽然三两步了台阶，凑到怔愣的他耳边：“城西有家舞坊，后面有片梅林，每月逢三，我都去习舞，你可以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他正想问为何要找她，就见她掏那本《浪剑侠》一晃，狡黠一笑，转阖上了门。

    他站在阶，错愕不已。

    半晌却缓缓笑了。

    十三那日，他寻了个由，早早便到了那片梅林中，时值晚，梅早已败谢，不大的梅林一览无余，他从早站到晚，都没见到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暮渐，他抿起，颇为懊恼，正要离开，左肩忽然被拍了一。

    回过，人影却从右边绕到了面前，背着手，侧打量他，角带笑，只是不发一语。

    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。

    秦昭忽然：“我还以为你走了呢。”

    他越发不知说什么，月脸又红了些。秦昭俏一笑，从后捧一个盒：“喏，作为来晚的赔礼，给你的，尝尝？”

    他打开盒，只见木盒中摆放着三块百合酥。

    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吃，秦昭连连问：“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