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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，丝毫不知的雍京城即将醒来。

    众人却依旧面凝重地呆在原。

    陆矶看着穆恒缓缓没了呼，一时有些悲凉。

    到底是原著中曾盛极一时的王者反派，如今这样轻飘飘死在他面前，总让他有不真实。

    而且他也没想到，那个风靡一时的话本，居然是穆恒写的。

    看来系统有很多事都说的不尽不实。

    一个人影后知后觉地拨开人群，冲了上来，盯着穆恒看了片刻，缓缓跪倒，喃喃：“舅舅……”

    穆璇揽着穆恒的尸首，就像失了魂般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陆矶叹了气，不忍心再看去，站起了。

    这场虽然严格被控制在了禁之，于整个雍京城来说几无风波，但到底使得一切开始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毁坏的殿需要休整，死去的人需要抚恤，穆恒的尸首依旧得以回乡安葬，据说是皇帝的意思，可皇帝已经很久没人再见到过。

    他只在动平息后的第二日，苟延残地上了一回朝，将救驾有功的姬容衡封作了齐王。

    渐寒冬，一片萧索。

    冬月初四，雍京城了第一场雪。

    鹅大雪纷纷而，皇帝寝前，侍立的人垂首而立，衣帽上皆落了厚厚的积雪。

    明亮的寝，时不时传来凄惨的嚎叫，他们却像毫无所觉般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很快，嚎叫声便暂时休止。殿门吱呀一声，一袭紫狐裘过门槛，锦靴踩在殿前厚厚的毡上，两侧人立刻弯腰：“尚书大人。”

    一袭青狐裘随之迈门槛，打灯的人跟在后，黄的光里雪分毫毕现，几片飘灯笼，安静地化了。

    温景瑜轻轻颔首，与方有涯一同迈步走大雪之中。后人忙撑起纸伞，亦步亦趋。

    灯笼只能照彻前几步，更远的前方，还有来路，渐渐化作一片漆黑的线条。

    “他还能撑多久？”方有涯忽然。

    温景瑜叹了气：“摄魂香乃禁药，习惯了此香之人，一刻也离不得，他中毒太久，已然无法戒除，但继续用去，也只会越来越虚弱，依太医所言，最多不过一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