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只穿了一件卫衣，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，冷风冻红了他的手指，脚腕也多数在外面。

    陆锦书犹豫片刻还是走了上去，他站在陆斯年前，踌躇了几秒伸手摸了摸陆斯年在外面的小半张脸，“回去吧，外面太冷了。”

    坐着的人没有动，也没有回应陆锦书，他像是睡着了，默不作声的待在那儿。

    陆锦书等待了几秒，终于捺不住弯腰去看，他拉了一陆斯年的袖，刚碰到人就被甩开了，“。”

    很沉的一个音节，带着令人痛惜的沙哑和撕扯，陆锦书的心也很差，他见人这副样懒得再理，三步并两步走台阶，临走，他犹豫了一回说：“那就这样吧，今天的事儿，抱歉了。”

    10

    陆斯年一直呆坐到天蒙蒙亮才抬起来，上似乎被冻住了，浑僵指节都弯不回来，手臂也没什么知觉，他眨着睛，很久才看清前的景象。

    太了，天边蓄着一团柔雾似的云，扫大街的大爷也上班了，正兢兢业业清理着街边的落叶，陆斯年迟钝的反应了一会儿，声音嘶哑的问前的空气，“几了？”

    没有人回答他，耳边只有晨曦里的汽车声和扫地声哗啦哗啦的响。

    陆斯年觉自己像是睡了一觉，昏昏沉沉还没醒呢，他动作缓慢的摸了摸上，然后又去翻一边的包，来回倒腾了半天，终于发现手机忘记带了，难要再回去取一次吗？

    陆斯年不想，可没有手机他什么都不了，现在手机店也没开门，买也没地方买，顿了一顿，陆斯年想起开学时家里人好像给过几百块现金，被自己放在了书包的夹层里，不知还在不在。

    索，天无绝人之路，钱还在，他扶着台阶站起来，刚走两步就麻了，他只能再蹲来，等麻的劲过去。

    兜兜转转一直到七，陆斯年终于就近找到一家酒店，前台的小还在打盹，大约是没到换班时间，陆斯年狼狈的很，但也顾不上了，他敲了敲台面将人叫醒，“您好，有钟房吗？”

    小被他的模样吓了一，盯着人看了四五秒才拿起一边的鼠标，“有的，您要开几个小时？”

    陆斯年将份证和钱递过去，“两个小时，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房间不算大，陈设也很简单，至少和昨晚那间是没发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