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几块草莓，冬天的草莓毕竟不当季，酸的很，他又最吃不了酸，一去泪差来，可怪就怪在，都那么酸了，他愣是连着吃了五六块，一直吃到自己冒泪。

    “这草莓太酸了吧，啊......”陆斯年擒着泪去一边找纸，迈的时候跨的太小，一脚踩在了陆锦书的拖鞋上。

    “小心。”陆锦书手里的果都没来得及放，就上去接差摔倒了陆斯年，他其实一直在暗暗观察陆斯年的状态，总觉自己去一趟之后，人变得和先前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陆斯年一脸的泪，看着哭了一样，可他偏偏还要笑，托着陆锦书的胳膊一边站好一边调侃自己，“吃个草莓都能吃哭，你没事儿吧？”

    他还想往前走，却忽然被后的陆锦书一把拉住了。

    气氛变得怪怪的，陆斯年一瞬间仿佛呼都放轻了，连鼻的动作都显得僵无比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终于，后人声了，声音轻柔，像是一团纱覆在了扯裂的伤上，尽并不能治本，却也短暂的隔绝了空气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就是酸了一而已。”他没有回，也没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多么卑微可怜，他睁开陆锦书的手，绕过一边取了纸，一边自己的睛，一边止不住的往掉泪，也幸好他是侧对着陆锦书，不至于太过狼狈。

    “你回北京不回家看看吗？”陆斯年完全是没话找话，他向来最不别人的家事。

    陆锦书望着他，半开的窗帘遮住了大分光线，显得他五官很，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，“不了，回来也没和他们说，刚见过不久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好。”陆斯年总算把脸上的泪的差不多了，他又笑了一，正要开再说什么，那坐着的人忽然起朝他过来。

    陆斯年不知对方要什么，想好的话也被噎了回去，陆锦书站定在他前，蓦地冒一句，“你没这么笑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陆斯年愣住了，他的角动了一，陆斯年的手就在这时摸上了他的脸，他忽然回往窗看了一，目光渐渐变浅，最后漾一段无奈的笑意，“你是不是刚刚，看见我妹妹了？”

    “妹妹？”陆斯年彻底惊住了，竟都忘了将陆锦书的手从自己脸上扒拉去。

    “刚刚穿粉羽绒服扎个尾那个，是我妹妹。”

    陆斯年刚刚哭过，整个睛明亮的几乎反光，他呆愣愣的看着陆锦书，虹里全是对方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