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只很温的手，就在他动的一瞬轻轻收了，随即他听见有凑近的人声，“醒了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没。”陆斯年没有再去用自己的左手，他若无其事用右手拿掉上的衣服，扒拉了扒拉自己的发，发现天已经黑了。

箱，又跑去折腾陆斯年的，他还没见过陆斯年的箱，所以一直很好奇，这会儿好不容易逮住机会，趴在箱边上小学生一般，仔细盯着里面的东西看。

    午两的铁，回了陆斯年的城市是午六，然后陆锦书不停蹄的转最后一班铁再回自己的学校，陆斯年原本是想两人分别开走的，然而对方说什么都不同意，非要先把陆斯年送回去，陆斯年拗不过他，只得无奈答应。

    陆斯年呆呆的望着他，像是忽然不认识边上的人了。

    “我想看看你都带了什么宝贝。”

    牵着的手没有松开，十指相扣，陆锦书柔的指腹轻轻挲着他的手指，陆斯年靠着椅背，忽然问：“明天几的课？”

    陆斯年的目光可见的愣怔了一，随即他看见了陆锦书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，总算反应了过来，他笑着推了一对方的肩膀，无奈：“少贫，看看有没有什么拉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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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斯年后来自己也睡着了，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，他迷迷糊糊的睁开，一动，发现外盖在了自己上，他想伸手拿来，左手一抬，发现手指像是被什么东西别住了。

    “嗯——”陆锦书故意拖了个音，他忽的往前凑了一凑到陆斯年前，“不是带了我吗？我不算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对。”对方忽然说，语气十分笃定。

    “是，快到了。”

    陆斯年把洗手间的东西拿来，见人蹲在边上像是见了什么珍奇件一样的看着，不由失笑：“你看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快到了是吧？”他望着外面，城市的灯火已经渐渐漫上来。

    陆锦书：“怎么了？睡了一觉睡傻了？”

    陆斯年的耳朵瞬间红了，连带着脸也很快变得红彤彤的，他眨了两睛，别扭的用另一只手去摸耳朵，“我就是问问。”

    “宝贝？哪儿有什么宝贝，都是衣服。”

    陆锦书的脸很白，是那毫无瑕疵的白，明明是个育生，一年四季风雨无阻的训练，怎么就一儿都没晒黑呢？

    陆锦书并没有因他的话表任何其他的绪，他听话的站起去，说：“得嘞。”

    陆斯年不解的看着他，一边收东西一边问，“哪儿不对？”

    车里响起用餐广告，一直安稳的人群动起来，坐在他们边上的人睡着，陆锦书忽然凑到人耳边轻轻蹭了蹭，又咬了一，压着声音问：“怎么了？学要留我过夜吗？”

    陆锦书看着

    来的时候张忐忑，回去则轻松多了，已经尽力了，所以最后拿到什么样的结果都不算遗憾，两家公司都是北京的，即便这家去不了，那一家也还在这座城市，尤其是现在，陆锦书的家就在这里，一年里至少有两个月他们会呼同一空气，这隐秘的窃喜，让陆斯年更定了不少。

    边的陆锦书睡着了，微微朝陆斯年这边歪着，车上不算，他只穿了一件黑的薄衣便睡着了，双手在前环着，手指微微蜷起，陆斯年顿了顿，拿起自己上的外盖在对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