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雾起，才发现顾执一直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神意味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不喜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喜也不给！”陈雾仰起脸，轻哼一声，“而且我好看！”

    店外，车□□已经开始。

    天际渐渐被晚霞覆盖，不过片刻间，便又换作漫天星幕。

    “天都暗了，你晚上还有事吧？”

    陈雾说着，走到店外，转朝顾执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“趁着人多起来之前，得赶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要回去，顾执愣了愣，随即跟上他。

    街还不算特别拥挤，巡游队伍的声音慢慢放大，似乎正在往这边靠近。

    顾执跟在陈雾后，忽然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小雾。”

    灯光沿着街一路亮起，与不远的烟一同照亮了夜空。

    少年应声回，困惑地歪了歪脑袋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他站在这片璀璨街景之前，面容完全浸没在黑暗里。

    只有边缘被那光勾好看的廓，是讨人喜的斯文纯净。

    笑容明晃晃的，像夜里绽开的烟。

    成片烟火在天幕接连绽开，扩张成星光所构成的环，将他们的侧脸照得明亮，映他邃的眉目与他柔的脸庞。

    “给你的第二个奖励，除了离开那栋房的机会，我还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睫微颤，犹豫片刻，还是说了。

    “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察觉到他的不对劲。

    陈雾转过来，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……重新开始的机会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留在这里，去最好的学校，跟着最喜的大师学画画，不用为生计发愁，也不用为过去的事受伤，只要能用钱买到的，你都能得到。”

    巡游队伍已经到了近，奏乐声与呼声混成一团。

    将他声音也挤得模糊。

    “但你永远都不要回来。”

    陈雾的瞳孔慌地闪烁了两。

    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。

    不要……回来？

    少年不敢置信地低喃声：“你不要我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们不会离婚，仍然会是夫夫关系，只要我活着，你就不用担心生计，如果我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在这里顿住。

    半晌，才又重新开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死了，那我所有财产都会转移到你名。”

    少年迅速捕捉到了这个词：“你为什么会死？”

    “A市的有钱人，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