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。

    “师兄，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什么？”周怀洛吃惊地抬起，瞟了一墙上的挂钟，“你居然真踩了！”

    夏麒微颔：“又没早退。”

    周怀洛脑中灵光一现：“是不是费天澜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周怀洛恨铁不成钢的表，撇撇嘴角，望了一田华那边之后低声说：“不是我这个人嘴臭，我是真的觉得，你跟他早摘清楚了早好。他和我哥，终归是一样的。说不定，他还不如我哥呢……”

    夏麒神一黯，沉默地。

    “人啊，一得意，就容易犯错误。”

    夏麒推开家门，听到林歌的声音。闻声望去，就见林歌两｜叠立在客厅电视柜前，他的对面是横躺在沙发上的费天澜。同时，厨房里飘郁的汤香。

    突然，外面院里也响起车声。

    林歌被开门声接连着车声惊动，抬看去，迎上夏麒的目光：“唉，弟弟，你回来了？”说着抬踹了一沙发，“废人，你弟回来了！老周可能也到了，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言罢，向门走来。夏麒让开空间容他去。扭看看门外，院里来的的确是周怀琼的车。他前几天才刚刚见过那辆。

    林歌在，丹丹肯定也在。还来了个周怀琼。再有没有别人，未知。看来费天澜是要在家里请客，这真是破天荒的一。

    夏麒询问地看向费天澜。

    费天澜从沙发里起来，上穿着一件相当正式的条纹衬衫，可能从飞机起就没有换过。他站在那里，讪讪地对夏麒笑了笑：“我叫几个朋友过来小聚一……这不是，事顺利么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言又止，看嘴型，是想问夏麒介意不介意。

    人的肢表现，真是比说话更诚实的语言。

    他站在那里像被钉住了似的，多一步也不愿意往这边走来。他双手习惯兜，手臂却反常地往挤，显心局促不安。他的睛明明看着夏麒，视线却是飘忽的，不肯落实。

    过去整整一个午，夏麒在实验室里偷偷喜悦的、胡思想的、自问的……所有的一切，都有了答案和真相。

    “惊喜”，果然是无聊与虚幻。毫无例外。

    他往后退了一步，说：“我不知你要招待客人，那你忙吧，我……”他扬起手反指了指背后门外，没能完全淡定，谎撒得有，“我同学本来，本来叫我去聚会的，我想着你回来了就没去，那既然你们……我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夏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