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一边说:“我随胡说的，你还真的信了？我想让一个人从这世上消失，那可多得是办法，何必亲自动手？就算我真的动手了，又怎么会随便说来？”

    他每说一句，徐越的脸就沉来一分。

    楚逸也知不妥，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，也不知从哪里找了钥匙，把徐越脚上的锁链给解开了。

    徐越面沉如，缓缓坐起来，问:“所以说，你本没有杀人？”

    “杀人总得有个目标吧？我能去杀谁？苏彦文？说实话，他还不够资格。”楚逸将手机递回给徐越，“你不相信的话，可以打电话去问问。”

    此时天已大亮，徐越也不怕扰人清梦，直接拨通了苏彦文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喂，阿越。”

    苏彦文的嗓音带着倦意。

    听见这个声音，徐越悬着的心才落来:“彦文，你现在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C市，我昨晚连夜赶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徐越不知他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，只好说: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我能理解的。”

    “工厂那边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楚少爷一个电话打过来，还有什么搞不定的？”苏彦文笑了一声，笑声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，“我再住一晚，明天就能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路上小心。”

    徐越又跟他寒暄几句，才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楚逸裹了条床单在上，打着哈欠看窗外的日，问:“怎么样？苏彦文平安无事吧？”

    徐越本来就对楚逸的话半信半疑，这才言试探，现在虽然松了气，却还是心有余悸:“你不该拿这事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楚逸毫无悔过之意，笑说:“我不这么说，怎么能试你的真心？”

    徐越懒得理他，问:“那条锁链又算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玩趣而已。”楚逸折腾了一个晚上，倒还是神采奕奕，“你要是喜的话，次也可以把我绑起来，我保证合到底。”

    徐越心俱疲，被他气得说不话，转了浴室。

    关上浴室门的时候，他听见楚逸说:“阿越，真好啊。”

    楚逸靠在落地玻璃窗前，看着那一抹金乌从云层间来，倏忽间金光遍洒，将他的睫也染上层层叠叠的微光。他扬而笑，心满意足地轻叹:“能跟你一起过完这个圣诞节，实在是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