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杜真笑：“这是我挂在这的，可能是忘了拿走，一直放了好多年。”

    林戚却蓦地像被泼了一盆冷，浑上冰凉，他把坠拿起来在指尖仔细察看。银质的细链穿过镂空的青树形吊坠，这并不是多么价格不菲的东西，仿造钻石的旧石在时间的冲洗里失了泽，劣质得不堪目。

    “怎么啦？”杜真疑惑地问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如此耳熟，在吊坠以前，林戚一直以为只是个无端的巧合，现在他终于知了原因。他松开手，坠摔在门上刺啦一声，林戚闭了闭，问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杜之。”杜真答。

    杜之，果真是她。林戚穿好鞋，指还有隐约的痛楚，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。一路上杜真说什么他都置若罔闻，脑充斥着嗡嗡作响的一团杂音。

    有一段时间里，杜之这三个字是林戚的反骨，他对这三个字神经过，简直有了PTSD，就像他吃不许多的饭，见不了太过纯粹的黑暗一样。

    别人视若珍宝，在梦里一遍遍现、想念、魂牵梦绕、放不脱不去的东西，竟然被她当作不名一文的废垃圾，随随便便地挂在一扇破落的门板之后。

    也太可恨。

    林戚从公车上来，往单元楼走，额上的冷汗被夜风一就蒸。他再不是随便发脾气的少年，再生气也不会随便发，成年人的自制力锁住了他的烂漫。

    他迷迷茫地胡思想起来，不如雇人把杜之揍一顿算了，了却掉他这么多年的心结。或者脆他亲自来，但杜之其实没有真正错什么，喜一个人又有什么罪过呢。

    他又不怪别人，所有的事早被林戚归结到自己上，要说罪人，眠自己问来的答案一定是“林戚”两个字。只是人活去总要找个理由，不然也太累了，把一分责任偷偷推给别人，才不至于那么早地崩溃，还可以再撑几年。

    拐过一个路，单元楼前竟然停着一台车，车灯还亮着，不知在等谁，林戚慢慢走过去。那台车却忽然发声音，接着有人开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