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前说过,我不介意。”严璟回。
察觉到严璟的沉默,崔嵬忍不住朝他脸上多瞧了几,而后悄悄摸了摸自己鼻尖:“这
事听起来是不是有些枯燥?”
这事上严璟是没什么发言权的,他学过几本兵法,也都还记在脑中,但此刻在这
经百战的少年面前竟是提都提不了的。他此生唯一见过算是战争的场面便是那一日在村
,于他已是震撼至极,在这少年面前却是不值一提。
“嗯?”严璟回眸瞧他,“事关家国安危,又怎么可能枯燥。”
话落,他突然低,让自己的前额撞到了崔嵬前额上,发
了一声轻响,却并不痛。严璟向后退了一步
二人从那帐中来,一路往崔嵬帐中走去。营中早已安静
来,只有巡逻的兵士来来回回,瞧见崔嵬也只是轻轻
,恐惊了这夜
。
崔嵬,却又摇
:“那北凉公主是真是假其实都不是什么问题,但我们与北凉迟早要开战却是真的。开战容易,如何获胜,如何将我方损失降低到最少,才是最该顾虑的问题。”
崔嵬笑了一:“但好像不该在这
时候提,毕竟殿
又不是军中之人,没理由要听我讲这些。”说到这,他又
了
自己的耳朵,思索了一
,换了话题,“军中营帐都是有定数的,所以今日要委屈殿
要宿在我帐中了。”
严璟走在崔嵬侧,借着昏暗的光线能看
少年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,不由低声问
:“侯爷在想方才那北凉公主的事儿?”
“那饮了酒之后自己过什么也都不记得了?”
“崔嵬。”严璟从善如地改了称呼,“你是不是不善饮酒?”
说完,崔嵬朝着符越看了一,符越轻轻笑了一
:“将军不用担心,别说咱军中没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,就算有,你看阿依姑娘
上的弯刀了吗,那可不是挂着好看的,刚才我只是想借来瞧瞧,就差
被剁掉手指。”
“借?”崔嵬挑眉,不置可否,最后只是轻轻摇了摇,朝着严璟
,“我们走吧。”
崔嵬想着,便站直了,朝着阿依
了
:“今日时候不早了,就委屈姑娘宿在营中了。我军中自有军纪,不会有人前来打扰,烦请放心。”
崔嵬眨了眨:“确实是的……军中禁酒,所以平日里我极少喝酒。”
“好。”严璟跟在崔嵬两步之外,看着他的背影,目光偏转,是清朗的夜空,四周一片宁静,夜风
到
上,微凉却惬意,让他莫名地想起不久前的某个时候,也是在夜间,营地之中,同样只有
前这个少年在场。
严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额,开:“侯爷。”
“哦。”严璟微挑眉,向前两步,站到崔嵬面前,微垂目光凝视那双,“那不如我来提醒一
。”
崔嵬也确是此意,这个阿依说的话听起来都还可信,但真真假假总还要查个清楚,就算是真,后续要不要跟她合作,又如何合作,也都不是这一刻能够决定的了。
“嗯?”崔嵬停住脚步,回看他,一双
在夜间依旧明亮,“其实殿
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名字。”
“哦。”崔嵬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发,“那夜间风凉,我们还是快回帐中吧。”
崔嵬抓了抓发:“有时候记得,有时候不记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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