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岁的缘故，又或者严璟在这方面真的有那么一天赋，在要求大厨反反复复地放慢动作为自己演示之后，严璟终于摸到了那么一要领，而后，成功地包了一个白胖胖的饺。

    严璟将那个饺托在掌心，转着手掌打量了一圈，而后满意地了，将那个饺递给了崔嵬：“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严璟盯着空的房间看了一会，忍不住有刹那的失神。

    严璟手托腮：“那这些单独煮，煮好之后直接送到我房里，其他的煮好了大家一起吃了吧。今日是除夕，都要吃饺，吃过之后，都去事那里领银钱，新年了，讨个好彩。”

    但他总归还是要回去的，时隔二十年，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责任，找到了自己非不可的事。并且这一次，他边有了陪伴。

    说完，他朝着还震惊的大厨跟几个人了：“收了吧。”

    那些极尽奢华，那些勾心斗角，还有……他的母妃，都被永远地留在了那个他曾经绞尽脑想要逃离，此生都不想再回去的皇城。

    崔嵬看了一严璟掌心致的饺，又看了看自己手里……奇奇怪怪的一团，突然就有那么一汗颜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：“说好了是我给璟哥包饺吃的，结果自己笨手笨脚的。”

    严璟洗了手，回过发现人们已经手脚利索地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净，就仿佛本没有搬来过。还贴地给炭盆换了新炭，而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去。

    “好不容易有一我可以好的事，所以，就给我吧。”严璟转了转，指了指另一旁正在母照看的严玏，“去陪玏儿玩吧，今晚我包饺给你吃，然后我们一起过除夕守岁。”

用了些，但又不敢有丝毫的敷衍，毕竟面前这二人的神，实在是太认真了些。

    “我包给你吃不也是一样的吗？”严璟将那个饺放到崔嵬手里，抬看见崔嵬脸上蹭的一面粉，不由笑了起来，用净的手背轻轻蹭了蹭，而后才继续，“反正一个家里只要有一个人会包，就都有饺吃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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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对他来说，留的记忆只有当时的困倦与烦躁，还有事后母妃的抱怨与气愤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他所有的除夕夜都是在皇城里度过的，御膳房会准备丰盛的吃，在后之中大摆筵席，每个人都怀着各各样的心思盛装席，极尽奢华。彻夜的烛光，扑鼻的檀香篝火，还有心准备的傩舞，闹非凡。

    包饺这事，一旦掌握技巧之后，就变得容易的多。见一个个饺从严璟手里来，大厨也总算松了气，终于不用再被迫放慢动作一遍一遍地给人演示。也可以闭了嘴，心安理得地在旁边帮忙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这些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大厨立刻看了一，了：“是，殿。”

    崔嵬眨了眨，意识地低看了看自己的掌心：“璟哥……”

    有人帮忙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起来，很快，案台之上就整整齐齐地摆好了几排饺。严璟垂目光，一个一个地看了过去，而后伸手指了指其中的两排：“这些是我包的吧？”

    严璟说着话，毫不顾及面前还有旁人在场，抓过崔嵬的手，拂去上面沾着的面粉，在掌心上的剑茧上轻轻了：“我们将军只要握好剑，就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