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半天，总觉有那么相像，又有那么奇怪的不同。

    秦扬没有给那人她的照片，如果不上去问的话，万一错过了肯定不好。

    问一，哪怕错了，个歉，应该也没关系。

    不久前刚刚接受了心理辅导，医生给的建议之一，就是让她在真正与人谈之前，先在心把场景排练个两三遍。

    舒瑶在心中默默地排练五六次开场白，终于鼓足勇气，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手指发抖，心脏狂不已，礼貌地敲敲车门。

    车窗落，里面是个三四十岁的大叔，笑着问她：“同学，你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舒瑶问：“请问梁……呃，梁先生在吗？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后面的车窗缓缓落，一张清俊的脸庞。

    舒瑶转，目光便再也移不开。

    两侧的合早就已经过了期，只余苍翠的叶。枝和茂盛的树叶将光完全切碎，漏成星星斑斑的金光，光中隐约可见漂浮游的尘粒。

    被枝叶分割后的光恰好投在他睛旁侧，映照着那一粒人痣。

    分外惑人。

    白衬衣，黑，藏蓝细斜条纹的领带。

    梁衍坐在车中，冷淡看她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舒瑶有些不确定地叫他：“请问你是……老秦请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梁衍沉默一秒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舒瑶陷沉思。

    如此人，竟然也沦落到需要卖相的地步了吗？

    舒瑶震惊的同时，梁衍亦在看她。

    为了方便替校友提供引导和介绍，志愿者都是统一的白底蓝领polo衫，佩着印有志愿者姓名的牌。

    polo衫标准尺码，她过于瘦弱，穿在上又宽又大；就连写着她姓名的名牌都坠坠着，瞧上去快要掉来。

    梁衍对助理说：“你去告诉秦主任，我随意看看，不需要接待。”

    舒瑶沉浸在之中，只听到后面一句。再度醒过神来时，男人已然了车，正居临看她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舒瑶快走几步，才勉跟上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给她的觉很熟悉，完全不像陌生人。

    方才和他说话，舒瑶也没有面对陌生人时候的张和不安。

    像是两人早已认识多年。

    可舒瑶确信，倘若之前真的见过面，以他的颜值，舒瑶必定不会遗忘。

    而且，这人气质好的完全不像是鸭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