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衍回到家的时候，时钟静悄悄地过八。

    “不用，”舒瑶打断他的话，“我在外面等他一会就好。”

    舒瑶怔了一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昨晚想的太多，睡的也很晚，导致舒瑶到现在都提不起神来，小小地打个哈欠，搁在胳膊上。

    舒瑶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悬挂着五颜六的小灯，或是星星，或是月亮，明灭不定，有的恒久亮着，有的一闪一闪，漂亮极了。

    舒瑶坐在旁侧房间的小方桌上。

    只有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但并非满室黑暗，墙上、架上、桌上、床上……

    等了几分钟。

    许世楚在后面叫她：“瑶瑶？你走什么？”

    林特助微笑着告诉她：“先生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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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了年纪的人都烈酒，这些无法推脱。

    上了二楼，绕过廊，舒瑶正发愁该去哪个房间找梁衍，一看到守在门的林特助。

    她虽然喜梁衍，但一直以来，好像都没有碰到真实的他。

    有人送了甜品和上来，舒瑶没有碰，她现在一儿也不饿，只老老实实地等着。

    停顿两秒，她问：“他生气了吗？”

    别看舒瑶表面上大大咧咧，其实她心比谁都脆弱。

    林特助只犹豫片刻，便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并不饿，方才已经简单吃过一些餐，饮酒亦是少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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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思考着，梁衍推开主卧的房门。

    先前不曾理过这事，梁衍着太，思忖着是不是要向已婚人士取取经。

    舒瑶忍不住了，她和旁侧的艾蓝说一声，直直地朝梁衍方才离开的方向追过去。

    或许她已经睡着了。

    林特助说：“他正在和孟董谈事，您稍等，我上——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没有。晚饭已经准备好了，您——”

    梁衍说：“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楼的笑声还在持续，音乐阵阵，但在二楼只能受到一阵喧闹。

    舒瑶。

    以往不小心把她哭，抱在怀中亲亲摸摸就好了；确切来讲，除却和舒明珺对峙那一次，舒瑶就没生过他的气。

连他生日都不曾知晓。

    卧室的正中央，摆着一个小方桌，上面规规整整地放着糕，蜡烛被燃，烛火摇曳不停。

    怔住。

    林特助看见舒瑶上来，主动迎上去：“舒小，您来找梁先生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”梁衍松松领带，面上稍带疲，“我吃过了。”

    无人回应。

    卧室的灯没有开。

    他脱外，递给她，问：“舒小吃东西了么？”

    过了一阵，林特助告诉舒瑶：“舒小，先生和孟董还有事要谈，让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梁衍迈步走到舒瑶房门之前，轻轻叩了两，沉声叫她：“瑶瑶。”

    佣人小心翼翼地告诉她，舒瑶没吃晚饭，现在已经睡了。

    梁衍猜测，舒瑶多半在生他的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