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白，这行为就像幼儿园小朋友在放学途中发现了漂亮的小，一定要摘回去送给最喜的人。

    正在这么想着，又听低柔的声音讨好：“那……放过我的儿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顾萌尴尬地，将塑料瓶搁置在床柜上，假装什么都没听见。

    “顾萌开玩笑的吧。”王晓驰偏过朝向一边，“噗嗤”一声笑场，“什么仇？什么怨？一定要此毒手。”

    顾萌握着塑料瓶的手一，忍耐着没吭声。

    恩瑾想了想，接上王晓驰的话，对顾萌：“打断了对你没好。”末了加重语气调，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顾萌：“……放过我好吗？”

    再继续这糟糕的话题，他要撞墙了。

    恩瑾错误意会他的意思，垂视线暗自盘算：我的儿是不会放过你的！

    顾萌这时靠近床边，朝对面王晓驰：“过来搭把手。”

    王晓驰忙不迭从椅上站起来，帮着顾萌一起将恩瑾扶了起来，坐在床上。

    此刻气温低，需要给恩瑾穿件上衣，王晓驰机灵地从衣架上扯一件衬衫，抖开了就要给恩瑾穿上，：“哥，你抬一手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来。”恩瑾不习惯被人伺候着穿衣，或者说不习惯跟他人过于靠近，淡声，“伤的只是后背，生活尚能自理。”

    “嗨！我这条命都是你的，就别跟我客气，我就是来为你服务的，得把你照顾妥当咯。”王晓驰靠上前，执意将衬衫披到他肩上，浑上洋溢着挥洒不完的，“哥，手抬一，等会再给你加件外。”

    恩瑾：“不用……”

    拒绝的话还没说完，王晓驰已经捉着他的手腕袖里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恩瑾抿了，表微微郁闷。

    顾萌见他们因为穿衣服的姿势离得近，心中的别扭不比恩瑾少。

    王晓驰一手从另一边探向恩瑾的后背，几乎呈半环抱的姿势，顾萌突然单膝跪到床边，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衬衫，不给机会：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王晓驰神经，看他一后退开来些，“行吧。”

    换顾萌帮忙穿衣服，恩瑾的表霎时晴朗，带着笑意看帮他一粒一粒系纽扣、备显认真和贴的男人，末了趁着距离近，变本加厉地向前倒在顾萌上。

    顾萌连忙撑住突然伏到他肩上的男人，顺势侧坐了来，奇怪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后背受伤了。”恩瑾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虚弱，听着有些可怜，“生活不能自理。”

    顾萌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