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和惊吓。

    薄晔揽着唐止压怀里，上打量怪异的老太太，：“你是……”

    猫脸面不透光，嘴的位置油漆剥落了，因此整张面看上去异常沉默，像一只永远开不了的猫。

    “我常年待在这儿守宅，是丁家的佣人。”面后的声音苍老沉缓，形一动未动，令人受不到一丝人类的气息，“既然路过此地，就此住吧，宅空了好多年了，没有其他人，房间正好够你们住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众人其实是拒绝的。

    本来就觉得这里气重，现在又来了个鬼森森的老太太，让人浑不舒服。但他们同时也明白，既然NPC都开留他们了，今夜除了这个宅没有其他地方可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跟着老太太踏上走廊，顾萌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响，间或夹杂着噼噼啪啪的烧柴声。

    他循声望去，原来在院的西北角架着一大的缸，原先被晾在院里的布遮着没看见。那大缸里盛满了，被方的柴火烧了，蒸汽袅袅，面不断翻腾着泡。

    这在夜晚的宅里看来十分怪异，好像此地所有的鲜活气息都聚在了这烧着的缸里了。

    “请问……”顾萌望了前方老太太佝偻的背影，奇怪，“你们都是在外烧的吗？”

    这样大宅里总归有厨房吧。

    老太太提溜着一杆白纸灯笼，在回廊里慢吞吞地向前挪步，给后的客人们引路。她也不回地：“那个不是烧用的，那缸是用来煮布的。”

    顾萌想了想，似懂非懂地。虽然在染布方面是个门外汉，但他也依稀听说过在浸染布料前有一工序是将布匹放在里煮。

    薄晔说：“你们现在还要烧煮布？”他抬望了院上方雾蒙蒙的夜空，估摸着很晚了，“现在不是班时间吗？”

    “哎，是的。”老太也不知有没有听明白薄晔的问题，自顾自低喃，“不能熄。”

    唐止锐地察觉到了什么，接着问她，“为什么不能熄？”

    “熄了就煮不了布，耽搁度了就不了货，小的生意可容不得差错。”老太太幽幽解释，三寸小脚走路时摇摇晃晃，还有些拖沓地面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生意就是小的命。要是熄了，小会发怒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？”

    后几人异同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