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撞鬼……”潘彼得“阿弥陀佛”了一句，向前快走几步挤正手牵手的薄晔和唐止之间，一边一个挽起两人的手臂，厚着脸，“晔哥，晔嫂，走累了吧？我搀着你们。”

    薄晔和唐止个，中间站着一个瘦小的潘彼得，从背影看过去就像乐的一家三。

    唐止拧了眉，微微侧看向潘彼得，清冽的嗓音不悦：“叫谁晔嫂？”

    潘彼得一缩脖，连忙改：“di……”

    薄晔小声对潘彼得：“你晔嫂脸薄，以后私底叫。”

    唐止反手就是一掌糊薄晔脸上。

    顾萌走在后面，看到前方吵吵闹闹的三个人，无奈一笑。走着走着，他突然听到背后一阵清脆的铃铛声。意识回一看。

    街上卷着白雾，行人三三两两，步履间都有说不上来的倦怠，白雾勾勒着他们的影，隔远了看不免让人想起“行尸走”这几个字。顾萌一回，铃铛音就消失了，仿佛只是幻觉。

    顾萌又转看向前方，大家脚步不停，没受声音的影响，此时正要拐到另一条街上。他连忙加步伐，免得掉队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走了还没一分钟，铃铛声再次响起。很悠远，听着声音不是太清楚，但顾萌就是捕捉到了。他这次回时，恰好见到后方有个女人走某条巷里。她手中举着的纸伞倾斜地压着，因此看不到脸，但那曼妙的姿和婀娜的步伐只可能属于年轻女。墙与视线的切角里留飘动的旗袍一角，隔着雾隐约可见是月牙白的颜。

    看到那女人的倩影时，顾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，不禁脚步越来越慢。忽然，他灵光一闪，回过对前方几人：“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镇里少了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骤然打住，顾萌完全停了脚步，站在街中间有些呆滞地眨了——

    原先走在他前面的五个男人，消失得影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走这么快？”顾萌回过神，连忙向前追去。不一会儿就到一个分岔。左右看看，白雾中视野很浅，只能看清方圆一米的景象。

    顾萌不禁有些急了，停在原地打转，一手撩起外摆着腰，一手微微握着放在嘴边，焦躁地咬着指关节，犹豫该往哪边走。

    “恩瑾——di——薄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