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意外没有一丝绪起伏。

    “昨夜还是杀戮决断者的血鬼们堆积在地上，仅剩转动珠的力气，亚瑟趴在那里，如同野兽一般啃着，呜咽着，腐臭弥漫在周围，恍若地狱的一角之景。”

    “他吃得非常全投，甚至没有发现我这个不速之客，而那些血鬼看见了，几十双濒临垂死的睛汇聚到我上，我能受到那里的恶意。”

    “亚瑟回看见我没有任何惊讶，只是咧开染血的，有些不修边幅地了说，‘抱歉，有脏’，”纳摇摇，“这是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，在最不寻常的地方以一句寻常的话开场白，诡异而理所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他这么的原因，也不想问，谁没有个秘密呢，想必连神父你也会有着埋藏在心底的隐秘。”

    以诺侧，神有一瞬的变化，好在纳并未注意。

    “后来他告诉我他厌恶这样的自己了，希望我能帮他研究有没有什么遏制对血渴望的药，”纳将手中的小瓶展示给以诺，“他每次都会定时找我拿，只有每年这个时候会晚，后来我才知是因为临近他母亲的忌日，让他无暇分心其他，那个时候就连腹中灼烧的饥饿都能因悲伤抵抗住。”

    这个瓶以诺见过，在第一次与亚瑟见面时，他滴在咖啡中的东西就是以这个瓶装盛。

    “亚瑟和我见过的任何一个混血都不同，他对人类没有任何复杂的，他保持着好奇与理解，全心全意喜着人类的一切，他迷恋那些行的文化，会在社媒上夸夸其谈，像人类一样思考学习，将奇怪的收藏堆满储柜……他努力让自己活得像一个人类，只有在午夜因饥饿难当不得不向我求助时，才让他挫败地意识到自己有着一半血鬼的血统。”

    纳搓了搓手:“以诺，我希望你明白，我说这些不是在为他开脱，很多表象之的东西，往往才是最真实的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一次，我问了他为什么会同类相残，那是一句非常狡猾的回答，他说——”

    “到终站了！终站！后面的两位！到站了。”司机的吆喝打断了纳的回忆，认真听着纳诉说的以诺这才发现车厢里只剩他们两个人。

    已经过了零，孤零零的车站比站在它遮蔽的行人还要单薄，纳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穿自己惯常的风衣，午夜的风已经开始用寒冷教导他自然的残酷。

    “真不敢相信现在是夏天，”纳抱怨着，恢复了随意的语气，“神父你觉得冷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