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芒散开了，以诺有些困难地睁开睛，最先看见的是在坑边缘满脸张的纳。

    “你还好吗？以诺，还好吗？”纳焦急得想要从坑边缘去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以诺慢慢坐起，声音却毫无疲惫，“觉……很好。”

    那原本已经空无一的坑不知为何了壮的枝丫，极速生，把以诺推了去。

    纳手忙脚接住以诺，赶用虚弱的双臂抱对方。

    树仍在不断生，最终变成苍翠蓬的木，低垂繁茂的枝叶，俯瞰两人。

    许久以诺才拉住纳的手离开彼此怀抱，两人对视一，随后望向远。

    在天相接的远，一日缓缓升起，一如那千年过往，将这片域映照成的鎏金，闪耀着璀璨的粼粼华光。

    一彩虹从新生世界树的上空划过，有金的光升起，这些金碎光顺着彩虹飘向不知名的远直到与太为一。

    彩虹是神对人类的承诺，它曾经是不再有洪灾的约定，现在它更像是灾祸过后的藉。

    伴世界树所生的众神已经在诸神黄昏之后死去，他们落的神之碎魂或许此刻正沿着这真实的彩虹走向最后的归宿，沿着晨昏分割线日日回归，在彼端回望曾经的故土。

    当太升到最的一刻，彩虹消失在空气中，周遭变为了纯粹的安静，不是死寂，而是充满着生之活力的安静。

    失去的力量重新回到了，以诺看见自己残留在手上的鲜血开了亮金的小，纳仍旧牢牢盯着远方，这发生的一切早都超过了他作为人类所能理解的，但现在他已经能够其中，全心欣赏着这妙的神迹。

    斑驳的碎影落在两人上，他们已经在这沉默当中浸没了太久，久到太重新变成化的红，慢慢落，换星星好奇地打量世界。

    以诺酝酿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你已经都……想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闻声纳有几分茫然，误吞的几冥显然让他记忆模糊，但看着以诺温和的面庞，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此刻是神赐的缱绻时光，是神承诺了我们。

    “我还……”

    不等纳说完，以诺忽然靠近，伸手扶住纳的后颈。

    声音消失在两个人的齿间，一切都变得醺醺然起来，掌心的金小因为自己主人沸腾的血转瞬枯萎，碎在黑发间。

    有些莽撞，又有些生涩，但……温柔而甜。

    微的风过河岸，海上荧光蜉蝣生被惊得亮蓝的光开在星海夜幕，星光遮蔽自己的，却不得不把自己的浅光落在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