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见。“他说。

    然后走了这间房。

    德维特一直站在原地，他看着那件被仍在床上的红连衣裙，以及不远响起的关门声，他不知自己该什么反应，于是只能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他站了很久，直到他的有些酸痛，他才迈动已经僵直了的双，来到床边。他蹲，看着那条被脱的红连衣裙。

    “麦恩。”他轻声呼唤着他朋友的名字，然后伸手指，小心翼翼地碰着这条连衣裙——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，就像是在碰麦恩的肤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他说，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他拿起那条裙，站起来，离开了这间布满丝的房间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。德维特打开电脑，他从自己电脑的，找了一个文件夹。

    他看着文件夹里的照片。

    照片上，穿着裙的麦恩面无表地看着镜，他看上去一都不快乐，不过现在麦恩告诉他，其实他兴极了。

    他就是那么喜穿这些裙，只是偶尔，需要掩饰一。

    德维特的目光在这些照片上游离，他几乎不敢对上照片里麦恩的睛，于是他关掉了这些图片，打开了一个叫诺特联络人，开始发送信息。

    “麦恩向我坦白了一切。”德维特写。

    【哦，那个喜穿女装的变态。】对方很快便回复了信息。

    “麦恩不是变态，他只是喜穿裙而已。”德维特为麦恩辩解。

    【是的，因为你也是个喜看男人穿裙的变态。】

    德维特没有在意对方的嘲讽，“我该怎么？”

    【他坦白之后，你们没有立即上床？】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德维特打字，他犹豫了片刻，“我不知该什么反应。”

    【你只需要说，“我喜你穿裙的模样”就够了，然后你可以抚摸他的，接着上床。】

    德维特没有理会那个人的说法，他的手指搭在键上，很久之后，才完成了输，“你是谁？为什么你会有那些照片，你想对麦恩什么？”

    对方也没有立即回答，就在德维特以为他不会作答的时候，屏幕上现了一行字——

    【如果你不想让麦恩知，你就是那个发邮件的变态，你应该选择在这会儿闭嘴。】

    德维特知，他不应该在说去了。

    所以他关上了电脑。

    就像诺特说的那样，麦恩收到的那些邮件都是他发送的，事实上，只有开始的那些图片是德维特收集的，后来的那些，都是诺特提供给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