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不轻不重，一声鸟叫声像是在寻思着夜。

    祁飞盯着天台脑发麻，泪立顺着脸砸衣服里。

    这是她停止生的地方，七年了，说是逃了这里，她其实都被困在了这里。

    祁飞的睛越来越疼，她不想哭，但是前的景象让她控制不住自己。

    她看到了——

    磅礴的黑夜里，她看到了那两个人狂着的人。

    他们癫狂地动着，旁若无人，仿若这世上最快活的人。

    他们慢慢地转过，朝祁飞用力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
    一场和恐惧的赴约。

    拖了七年，也逃避了七年。

    跟当初一样，他们一直挥舞着手臂，仿佛他们不是人，而是什么植，用力发他们埋在泥土里的所有尖叫。

    那天的夜和今天一样厚，祁飞不记得有没有月亮。

    他们仰着睛充血。

    祁飞想去拉他们，结果他们把她踹倒在地。

    任何一个狂的人都不希望被现实打扰。

    而祁飞就是他们的现实。

    当时祁飞不理解他们的狂躁，只知他们先是盯着楼之的土地，而后又仰看向楼之上的天空。

    一上一，迷离，又茫然。

    他们如同鸟一样开始挥动自己的胳膊，用力地拍在自己的上，站在天台上东倒西歪，语无次。

    然后他们开始大笑着爬上桅杆。

    铁栏杆摇摇坠，他们像是戏团的小丑一样站在纤细的杆上。

    脚发咯吱咯吱的声音，仿佛一秒就能跌落去。

    祁飞用力地喊着他们的名字，但是他们听不见。

    不是没有招魂，是魂不想回来。

    半梦半醒中，也许他们就是借着这劲儿在疯癫。

    说不定他们还觉得疯癫的是旁人。

    桅杆上的动作稽到要命，就像以为自己是杂戏团的空中飞人一样，手臂依然癫狂地挥舞。

    祁飞尖叫着跑上前想把他们拉来，但又害怕靠近他们，因为他们如同猴捞月一样手臂挥，想要把祁飞捞上去来。

    “一起去...极乐...”

    他们的嘴迷迷糊糊，糊着祁飞听不懂的词。

    “那里就没有苦痛，只有无尽的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