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！”

    可惜他没有看见族的型，正无声地应着：“哥哥不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小芙蓉扬起看族，略微害羞地说，“那……我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，他可是想说很久了呢。

    族一愣，一个字也说不来。

    他想，自己应该一开始就果断些的。决绝些才好。

    不该心，不该拖泥带，不该悠游寡断。不该让小芙蓉活到现在。

    不该的，他不该让猎扰自己的心。

    那就不至于现在会如此仓皇失措，狼狈地像条不敢面对现实的狗。

    时至今日，族认为自己始终在扮演一个懦夫的角。

    逃避，挣扎，徘徊，犹豫不决，不知所措，大阵脚。

    可他又想，如果自己真的从一开始就没给小芙蓉活命的机会，而是亲手把他杀了，吞吃腹……

    那,那会怎样呢？

    那样就不会导致现在如此矛盾吧？如此纠结，如此不舍，如此痛苦。

    那样一切都会简单很多,不至于一团麻，缠成他解也解不开的纠葛。

    那样一切都会依旧循着正常的轨迹在走，不偏不倚。

    那样餐桌边不会多一个人，他的心里也不会多一个人，那个人占了好多好多的位置去。

    多好啊。

    好吗？

    一想到刀锋割在小芙蓉上，族莫名觉得很恐惧，连心都疼了起来。

    剧烈地疼，像有人在撕扯他心脏里的血，要将某些东西从他里剥离去。

    小芙蓉那张脸那么可，应该只有笑容的，只有灿烂的笑能得上那张人见人的脸。

    可如今族要亲手了结那个笑容，还有笑容的主人。

    所以他很心痛。

    但不能因为心疼，就违背自己这么多年所守的原则。不能因为心疼，就逆反几千年来族从未变过的祖训。

    邪火总在他心肆，再不砍断，他就要走火了。

    族回避着小芙蓉的目光，落寞的神一闪而过：“我指的不是这个。我指的是吃的、玩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小芙蓉恍然，转指着电视上那个冰激凌，笑意明媚：“哥哥，我想吃。”

    香草味冰激凌，浅黄与白相绕，撒着细碎的果碎，可可的。

    小男生说想吃冰激凌的样啊，也可可的。

    发乎，止于礼。族将怀中人不轻不重地拥着，答应他：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