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惊澜缓声问：“是因为太殿和大殿吗？”

    林非鹿惊讶一抬：“你怎么知？”

    宋惊澜微微挽：“两位殿最近在太学殿上气氛张，不难看。”

    什么不难看？我看其他人就没看来。比如林景渊，今天上午放学居然还兴致邀请两个哥哥一起去打球，被拒绝之后还一直缠着问为什么。

    林非鹿忍不住又开始叹气。

    小漂亮毕竟是宋国人，虽然她对两国之间的恩怨没什么觉，她自己的归属也只属于中华.人民.共.和国……！

    但皇位这样的话题，跟敌国的质讨论总觉得怪怪的。

    宋惊澜倒是一副坦然的神，手指轻轻茶盏的边缘，淡声说：“两位殿都如此，这条路避不可免，总要分个胜负。公主此刻的担心都是徒劳，不如想想，将来到了那一步，该如何保住输的一方。”

    他一言就破了林非鹿心中的纠结之。

    她不在乎哪个哥哥当皇帝，她只希望每个人都平安无事。

    她以前从没有在乎过谁。

    父母忽视她，她就忽视他们。狐朋狗友虚假意，她也就不拿半分真。那世界对她冷漠，她也就冷漠相待。

    反而是来到这里，老天爷似乎开始一一弥补她缺失的童年和亲。

    却偏偏是在这样一个亲淡薄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可以对什么都不在乎，唯独不能怠慢真心。

    林非鹿垂着，好半天才轻声问：“那殿能告诉我，该怎么吗？”

    宋惊澜极浅地笑了一，他轻轻抬手摸了摸她的，嗓音低又温柔：“公主这样聪明，我相信公主会知该怎么的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窗外，角挑起来：“雪了，公主。”

    林非鹿转去看。

    早上还清亮的天空果然落细细的雪。

    今年的第一场雪。

    宋惊澜看着她说：“许愿吧，一定会实现的。”

    明知那只是韩剧里骗人少女心的桥段，林非鹿还是合上手掌闭上，虔诚地许了自己的愿望。

    雪落是冬景，也是天即将到来的信号。

    新年一过，最令林非鹿震惊的事就是林帝皇后在开始为林念知挑选夫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