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：“你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嗓音笑：“在看公主睡觉。”

    她有不好意思：“睡觉有什么好看的，我睡相又不好。”

    宋惊澜笑了一声，握着她手腕搂住自己的腰，低亲了亲她糟糟的额：“起来用膳吧。”

    她顺势埋他怀里，“不饿。”顿了顿又说，“我今天去见太后了，她还送了我一只冰玉镯呢。”

    宋惊澜很喜她的主动亲近，手掌抚着她后脑勺，手指她发间，鼻尖溢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林非鹿抬了，只能看见他致的颌，“你不喜她吗？”

    他呼平缓，连声音也没有起伏：“谈不上喜，也谈不上厌恶。只要她不逾越，我也不会动她。”

    林非鹿有一会儿没说话。

    宋惊澜低，手指轻轻了她的后颈，缓缓问：“公主讨厌这样的我吗？”

    弑父杀兄，冷落生母，他所有的行为都跟这个重孝重仁的时代不符。将来史书上，势必也会留这一笔污，谓之暴君。

    可他不在乎那些，他只在乎怀里的少女会怎么想。

    林非鹿微微往后仰，抬起用鼻尖蹭了蹭他，像安抚，又像心疼，在他的凝视轻声说：“我们小宋，以前一定过得很辛苦吧。”

   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。

    不是在宋国，还是在大林。

    宋惊澜垂的睫轻轻颤了一。

    然后低吻住看着自己的那双睛。

    他动作好温柔，一又一地轻，像怕吻碎了一样，从睛吻到鼻尖，又住她的。

    他这一生的温柔，全都给了她一个人。

    林非鹿闭着回应他的吻，觉到侧躺在旁边的人渐渐倾压来。他手掌往，抚过她后颈，抚过她背心，抚上腰窝时，手指一扯，拉开了她束衣的腰带。

    她本就只穿了件单衣，腰带一松，宽大的衣衫就朝两侧落，一览无遗。

    林非鹿被他外衫冰了一，大脑清醒了一，微微睁开，手还搂着他脖，嗓音有些息：“现……现在吗？”

    宋惊澜动作一顿，半晌，缓缓离开她前，又伸手替她把落的衣衫盖了上来。

    林非鹿眨了眨睛。

    他无奈地笑了一，手指拂了拂她额前碎发：“起来用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