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发现他目前所在的公寓地址，在所有的外卖件里都属于“地偏远无法送达”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咕噜噜噜——”

    五脏庙闹得更厉害了，甚至还有些疼。

    谷穆认命地起穿衣，打算去外面找找有没有营业的超市。

    外面的走廊黑漆漆的，元贺思说二楼五间房都住了人，可包括他所住的正房在，都没有任何亮灯的痕迹。

    谷穆摸黑走到楼梯，特意看了耳房——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。他收回目光，轻手轻脚地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楼。

    他早上搬过来的时候，依稀还记得一路上都没见到过超市，于是打算换个方向找找。

    晚上的天气很冷，但空气很好。

    郊区的夜幕缀着城区看不见的闪烁繁星，路上虽然没有路灯，倒也不至于黑到让人什么也看不清。

    谷穆只是随便走走，但很快就发现他似乎迷路了。他应该去找超市，可前的路却越走越荒无人烟，别说店铺，就连平房建筑都快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有个女人的啜泣声模模糊糊地传来，谷穆张望四周，看见前面的岔路坐着一个穿白衣的妙龄女郎。对方低垂着背对着他，看不到脸，但能瞧见她的发很黑很，披在白衣上格外显。

    之前那里有人吗？谷穆想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……”女人哭得声音更大了些，仿佛在故意引他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但谷穆却毫不犹豫地转，快步往回走——回去的小路在夜中蔓延生，很快变得面目全非。他走了二十分钟，结果又走回了原。

    岔路，白衣女人，哭声。仍旧在前方。

    不止如此，他甚至觉得那个女人与他的距离变得更靠近了些。

    没有办法，他只得走上前去。刚路过那个女人边，还没等说话，白衣女人忽然一撩她的漆黑发，猝然一张着猩红血泪的狰狞鬼脸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好恨……啊！”

    白衣女人的嘴裂开到脸颊两侧，看不见瞳孔的双死死盯着谷穆，空气中弥漫着厚的铁锈腥气。

    谷穆拨了拨前的刘海，不太习惯空气味地了鼻，没忍住还是打了个嚏。

    空气静默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……

    “你……不跑吗？”

    白衣女鬼裂开到脸颊两边的嘴缓缓合拢，恢复成了正常人的大小后询问。

    “鬼打墙了，跑又没用。”谷穆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