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两人早到了。

    房门开，大家都抖擞神，准备和师父行礼。谁知来的，却是元清，只听他：“诸位师叔辛苦了，元清问各位师叔早安。”咳嗽两声，将几卷东西放到三人跟前的案桌上，再回到前边咳嗽：“昨日师祖受了些风寒，今日要闭关静养，故此早课改由师叔们自修。”

    元清跪坐在那里，狂咳不止。

    君芷抱着还在噎噎的小孩去，在她俩中间坐，咳嗽了一声：“早。”

    楚颜两行泪直刷刷落：“我在幽兰谷里边追兔，突然就来了，是的，兔熟了，我差一儿……”

    元清答应着就走了。

    ……还要赶早课。君芷挣了两没能挣开，也发不脾气，脆一把抱起，抱得离了地，带着去到昨日拜别师尊的地方。

    楚颜哇地一声哭来。

    君芷翻开那卷真经，默默开始念诵。

    元清低了，不敢则声。

    君芷皱起眉，喃喃：“这未免也太凶残了罢。”

    柳心瑶却凑过来，在小狼崽脸上了一把，“啧啧，瞧你哭的这个稀里糊涂的样，没睡醒罢？被阿芷迫来的罢？”顿一顿，横了君芷一，“你看你，就是因为你不懂温柔，所以你夫人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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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空珊正对着柳心瑶怒目而视。柳心瑶则嘟着樱桃小嘴儿着哨，东张西望，仿佛浑然未觉对面有人在瞪她。

    那边两人

    空珊居然也冷冷地开了腔：“元清师侄，你病得这样厉害，早些去找剂药吃为是。不然耽搁了，倒叫我等不安。”

    柳心瑶摇赞叹：“看看，都气到失心疯了。”

    君芷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元清左手捞着右手的袖，右手往她跟前一比，咳嗽：“请诸位师叔将《德经》一气背熟，师祖择日前来查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鼻老。”柳心瑶将面前的小桌一拍，“多半是睡懒觉不想起。昨天你们没听他说？法自然！他自然是要睡到自然醒了！可苦了我们。我也要法自然！”

    君芷已经将她一的梳好，一半梳上去，剩一半披在肩上。将自己原来用的那碧玉簪给她使，打理完毕将她送去几寸，一面打量，一面关切：“唔，都是什么样的天劫？”

    “淹怎的会熟？”君芷诧异。

    君芷忍无可忍：“夫人这东西，我还没有过。”

    柳心瑶气鼓鼓地：“你真背啊？”

    柳心瑶挑眉：“受风寒的是师父，怎么你在这里老咳嗽？”

勉克制住了，：“我不晓得，要变大妖怪，得等天劫，挨过天劫，我就会大了。我们狼族里，有四百岁变成大妖怪的，也有五百岁才变成大妖怪的。全看资质和修为罢。”

    君芷淡淡看她一，“师父的吩咐，自有他的理。两位师妹也该谨遵师命才是。”

    小狼却仿佛嫌不够，突然一个猛扎了她怀中，鼻涕泪蹭满了她的衣襟，两只小手还牢牢地箍在她后背。

    君芷也觉得小狼有些可怜，这一次还不知是什么样的劫难，得过不过都未可知。抬手挲她的。

    柳心瑶啧了一声：“怎么个自修法？”

    空珊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楚颜咬着小手指，小脸蜡黄，“第一次是雷劈，第二次是淹。”顿一顿，泪汪汪地，“两次都差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