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没有怪罪以诺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只是……心里有太多的不安和无所适从。于是便自然而然地说了来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两人依然沉默地了书房，在桑格的指引找到了那本金的日记。以诺坐上椅，自然地把小血鬼抱到自己上。

    该隐连忙扭着要去：“我坐旁边吧。”这被保护的姿态，总是让他觉得不知所可。

    可是，腰上的两臂却收得更了，本不给他任何动作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别动，这样看着方便。”

    声音就响在耳边，后甚至能觉到这人说话时震动的膛。

    其实该隐想说，这样一都不方便，还很别扭。他没办法集中注意，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位。但他的主教大人，只是把他拉得更靠近些，嘴轻轻在耳尖尖，说了声“乖”。他就整个人意识地在他怀里，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。

    以诺很满意他的反应，在他的目光翻开了这本来自天堂的日记。

    日记很，看得是以诺常用的私人品。

    扉页上写着以诺的希伯来文名字，漂亮的字，每一笔都像是一件弥足珍贵的艺术品。

    翻开第一页，便看到一行小字：夏娃、亚当，该隐、亚伯，撒旦……？

    “撒旦”两个字，显然被描过多次，后面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
    而后便是第二段：血族，始祖需撒旦血转化，该隐何来撒旦血？

    接着是第三段，这个记录的时间显示，与上一条相比，隔了大约十年：从地狱归来，折磨撒旦十年，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该隐看到这段话时，呼都跟着一滞：以诺曾经在地狱折磨撒旦十年？就为了从撒旦中翘真相？他才是真正的鬼吧！不，撒旦被折磨十年都一声不吭，这俩人分明鬼得很一致啊！

    看到那句“折磨撒旦十年”，以诺一声嗤笑：“看来我还厉害的，难怪撒旦见我回就跑来针对我。”

    接着，他又翻了几页，都是先前的以诺在人间搜寻的一些异样之。

    直到翻到其中一页，字很大，应该是重要报。上面只写了一句话：数名天使失踪，听说与该隐有关。

    再往后，应该是又过了很久。因为一页的日期就成了三年后。该隐手指摸上那一行字迹，也察觉到后人骤然一僵。

    那行小字写的是：我亲手捉了该隐，他似乎与想象中的不太相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