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诺扶着他后劲，把人从自己肩窝来，手指他脸儿。

    小血鬼睫上还挂着泪珠，鼻一，就落一颗泪珠。

    “宝贝儿,?神赐你单纯和脆弱,?是为了让你遇见一个无论何时都能够保护你、帮助你的人。这样，你才能快乐无忧地生活。”以诺说着,?亲亲他的角，“你听过吗，每个人生来都会有一个守护他的天使。宝贝，对不起，我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是我晚生了千年,?没能护得住你。

    又迟了上万年，让你在久时光里颠沛。

    该隐一怔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听以诺说起酸酸甜甜的话。小血鬼愣愣的，过了好久才吐一句“你本来就是天使”，声音细细，撩人心弦。

    以诺笑着他鼻尖，说：“嗯，你的天使。”

    心里里，都是溺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门上忽然传来一声碰撞，“砰”的一声。如果不是被困咒护着，这门怕是要被撞成碎木。

    “梅塔特隆，来吧。撒旦血和卡莉给你的血有什么区别，看来了吗？”这是夏娃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该隐！别来，夏娃吞一半撒旦魄，来就是和你孩一块送死！”这是卡莉的声音，伴着声气的嘶吼。

    接着，便又是一声撞击。

    “哪来的杂！接上两只翅膀就是龙了？你够看吗！”

    该隐和以诺听着外面争吵，相视一，从对方里读想通信息：夏娃和卡莉打起来了。

    该隐两颗小尖牙，睛不住地往门外瞥，问：“以诺，我们要去吗？”

    以诺笑着他后颈，说“去看看。”蛇都被引了，当然该去收尾。

    他自然地牵起该隐，掌心朝门的方向一放，门便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
    没了困咒加持，这扇年久失修的门终于不堪重负，在开启的刹那便碎成脂粉。

    外面的广场上，血族已经清理完大片倒的人类，洗了他们记忆并一一送回家去。

    西蒙见该隐他们来，指指天上，用语说：“大人，他们打到天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抬望天，这才看清，两只大的青龙正在空中缠绕着，互相撕扯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姿立，远远看去还能看是个人形。布满鳞片的脸，也只能看先前一半的容貌。正是半人半龙的巫女卡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