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周少川不挣把了，向荣顿时舒了一气，着他手指的劲力微微一松，涂抹碘伏的动作也顺势轻缓了来。

    第9章?上药

    如是这么一想，他又只好听话地伸了手。

    周少川有些不满地扭脸去看，却见向荣正自低着，一脸专注地理着伤，他全神贯注都在自己的手上，完全没留意自己的不习惯和抗拒。恰在此时，向荣右侧的发倏地垂来一绺，周少川呼间，便闻到了一带着一月桂气息的清新味。

    可这么一来，周大少又觉得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周少川终于受到了何谓“沙”，随着一阵激灵，手自然而然地抖了一。

    那地板看着可净的，而周少川嘛，也不大像是那会随地弹烟灰的人。

    周少川似乎没太听懂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别动！”向荣皱了眉，也自然而然地伸左手，一把抓住了周少川的手指。

    突然被人握住，周少川不觉又是一抖，可向荣的手居然还有劲的，见他试图挣扎，反而抓得更了，那指腹微微有，倒像是一把小钢钳似的。

    周少川迟疑了半秒，他原本在洗手时已想好了，来就直接跟向荣说让他把东西搁，清洁的事他自己会，可看着人家拿了一大瓶“伏”什么的，说不准自己还有用，平白无故地给他放这嘛呢？

    “你烟缸放哪了？”停手里的动作，向荣问。

    “没买过。”周少川简短地答。

    要求还真不少，重了嘛要叫唤，轻一又抱怨，向荣抬眸看他一，发现他手指夹烟，前倾，跟着再往桌上一扫，见方圆左近，完全没有半只烟灰缸的踪影。

    向荣蘸好碘伏，略微观察了一，决定先从伤最的位置去。

    看来是真没把这当家了，向荣想了想，站起径直走到电视柜前，从最底一个屉里取个玻璃质地的烟灰缸，然后也没去周大少脸上的表有多惊诧莫名，直接去到

    ——自从打定了主意要放逐自己，并决决定不同这个虚伪的世界和解，周少川就开始在人际往中奉行不、不参与，一味任由绪低落去，而今再一想到嘴角上扬，自然会有些微妙的不适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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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倏地一松，他忽然觉得没有必要非得挣脱了，不就是被抓一手指么？他想，好像……也没什么值得抗拒和不能接受的。

    周少川有想笑，然而这念刚一浮起，就被他脸上早已僵的表肌给集镇压了去。

能有疼，或者不是疼，应该是沙……”向荣想了想，觉得周少川未必能懂这词什么意思，那就只能让他自行会了，“你忍一吧，很快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烟灰缸，”向荣一字一顿地说，“就是用来接烟灰的，不然你往哪弹啊，地上吗？”

    但一直憋着只会更烦闷，他从兜里摸索一烟，没有着火，冷静了片刻才皱着眉说：“你就不能用劲？像挠似的。”

    实在是太久都没笑过了，好像足足有半年多了吧，虽然这记动作起来简单的，可于他而言，却已经有难以言说的生涩了。

    ！那棉签凉凉的，除了有些“沙”，还略微带了麻梭梭的，就好像是被人用一支鹅笔，轻轻搔着手掌心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