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当晚吃过了一份外卖，周少川打开了一扇窗，对着室外的空气慢慢地在放一毒，脑里萦绕着午听到的那些话，他背对着向荣，毫无征兆地忽然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害得你不能参加联赛，”周少川脸依旧冲着窗外，声调十分平静地说着，“你们假期里集训了那么时间，现在，你应该遗憾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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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事跟我希望有关系么？而且我希望难就会有用么？

    “不缺人，”向荣欣赏了一会，这才开作答，“但缺技术好的人，怎么，有兴趣了么？”

    周少川默默了，这回答倒很符合他之前的猜想，也透着一符合向荣气质的随意和豁达，吐一圈白雾，他问：“队里现在还缺人么？”

    听他忽然这样问，向荣顿时又觉得他话里有话了，望着其人的背影，向荣忽然有了一这人连后脑勺都跟别人得不一样的奇妙觉，尽也说不上来哪不一样，但就是那个弧度，好像也隐隐透了一傲岸的卓尔不群。

    周少川掐灭了烟，转过脸，面对着他：“没有，但想问问看，你希望我去么？”

    向荣只听得一愣，旋即就觉得有新鲜——这词从周少川的嘴里蹦来，除了令人觉新鲜惊讶之外，恐怕也不太可能产生别的效果了，他默默琢磨了一会儿，抬起笑着问：“几个意思，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？”

    向荣被问得有莫名其妙了，想了想，还是很坦率地告诉他：“得看你自己，好比说，假设此刻你被人盯防，前后左右都有人夹击，跟着被人狠狠撞了一——想想看，类似这样的场面你能接受么？

    站在房间门，他清楚地听到了那几个人正在议论自己，果然一群人聊天就会有这个效果——谁不在就专说谁，他嘴角笑着听完了所有关于他的讨论，心却罕见地没有一丝一毫的烦躁，只是听到后来，才隐隐生一说不大清楚原因的失望——可能是因为他并没有听到，向荣答应其他三个人会尽可能地劝说他加校篮球队。

，乍听见朋友小一手，还当场艳惊四座，他倒也为周少川到兴的，只是对方不愿意的事，他终究不能去勉，也觉得没有必要非得劝来劝去的。

    就像个冷静客观、尊重自己选择的局外人那样，假装什么话都没听到，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
    可如果他当时答应了呢？周少川又默默地反问自己，只怕那时候，他心里又会产生一丝被人迫了的反吧？轻轻哂了哂，他也有搞不懂自己现在的心理状态，究竟是希望向荣说什么，还是希望他只字不提呢？

    ——那会他才刚刚走门，忽然就有些后悔了，觉与其去办公室听辅导员的谆谆教诲，倒不如留在房间里继续听四大金刚胡侃，尽后者的那些对话，多半只是无营养的扯淡，可他就是无端觉得好像还有意思的，犹是站在楼想了半天，他便直接给辅导员发了个承认自己翻墙的短信，继而又补充说明了一当时的况，表示自己现在有事暂时过不去，随即又返回了26楼。

    向荣微微牵了嘴角，语气轻松地应：“是有可惜，但谈不上遗憾，缺了我，球队照样能运转，就当是没缘分吧，明年有机会再上呗。”

    然而此时此刻，周少川却已经把这段对话全都听耳朵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