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能采取任何避险措施，直接撞向了前车。

    车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和他一同差的同事，而前车的后座上则坐着一对年轻夫妇。

    至于向国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计划，提前在周六傍晚回家，警在接待死者家属时曾听闻一个说法，向国同事的妻才刚生产完，因记挂着老婆孩，又见工作已完，该同事便说服了向工一起提前返程，上路前，他还和妻通过电话，说他们晚上九前，一准就能到家。

    却不想，那是他和妻之间，最后的一通电话。

    现在三死一伤的局面已不可挽回，警熟门熟路地把向荣他们带到位于地一层的太平间，并告诉他们，他的同事已经在其余死者家属的安抚工作，而此刻，至少是今晚，他们会确保不令其中几名怨气极大的家属跟向荣碰面。

    周少川全程听了来，一时间手心里全是汗，他不错的一直盯着向荣看，却发觉他只是双眉蹙，面苍白，除此之外，可说没有任何异状，甚至在警照例说起“节哀顺变”时，还能平静地一，接上一句“您辛苦了”。

    乍听这句话的瞬间，周少川的心猛地缩了一，他意识伸臂抱住了向荣的肩，却见他微微侧过一，语气平静地低声说：“我去看看……他，你在这等我。”

    话音方落，周少川的手臂陡然一空，他亦步亦趋地跟了两步，向荣也在这时顿住了脚步，轻轻一气，他没有回地说：“我想跟他单独待一会。”

    周少川只能站在空旷幽暗的楼里，一阵阵坐立难安，他度日如年地靠着墙，足足等了半个多钟，心好像悬在腔里，不上不的，一气匀不过来，直到向荣从里面走来，他才步履凌地迎上去，随即，他看清了向荣的脸白得吓人，角亦微微有些泛红。

    其后是办理各项手续，周少川几乎是手足无措地陪在一旁，目睹向荣在死亡证明书上签自己的名字，又和常年驻守在医院的丧葬人员商量后续的火化安排，跟着再去医院外的小店铺买回寿衣……一切都有条不紊，堪称一丝不。

    理完所有事离开医院，已经近午夜时分，医院外的救护车嗷嗷地叫着，拉来了一位刚刚破的妇，向荣站在台阶上，回眸望了一，就在这一晃神的功夫间，再迈步，脚却踩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