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少川刚才说的话还在耳畔萦绕，向荣知他在等自己的答复，是以望过来的神切得有些惊人，他被那温度给灼了一，慌忙垂，避开了那炙烈的目光。

    续费是需要钱的，他现在最缺的可就是那玩意了，偏偏周少川却有大把，是以一旦开始谈恋，且不说日常销他没法跟周少川争，就是想约人家去个档餐厅吃顿浪漫的饭，恐怕都会缺乏付账的底气，更别提周少川一定会借助男朋友这个份，从慷慨大方到肆无忌惮的帮他解决各类问题，也许刚开始他还能守住底线，但时间一呢？他也会习惯和依赖上那觉吧，再之后，就脆变成如摄影助理他们所说的那样，成为傍着金主、过着衣无忧的生活，由奢俭难的一个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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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你喜的人也刚好喜你，并且先一步行动向你表白更令人激动雀跃的事了。

    当然了，这或许并不重要，周少川说过了，他喜什么别都无所谓，重是，他只喜自己………

    只是这份表白来得有太突然，向荣直到此刻还没完全搞明白，周少川怎么就从一个恐同男，摇一变成了个基佬的？

    然而无论脸上的表呈现得有多平静，心也不可能是毫无波澜的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是现在呢？他禁不住默默地叹了一气，倘若几个月前周少川跟他说这话，他肯定毫不迟疑就答应了，但现在，抛开尚未好准备谈一场恋这个因素外，他心里真的是一底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先朋友么？”周少川嘴角衔着笑，脸上没有丝毫的失落，却再一次截断了他的话。

    兜兜转转地寻思了良久，向荣抬起眸，迎上了周少川的目光：“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原本要讲的一句“还是朋友吧”，就这样被突兀地篡改了，只多一个“先”字来，义却已然满拧了。

    他并不怀疑周少川的真心，特别是那一句“不留余地的好”，此刻仍不停地在脑海里回响，但何谓不留余地呢？亦即是没有保留——

势调整了一——从双手叉抱臂，改为了单手兜，另一只手则自然垂着。

    向荣明白他所指的是“陪伴”，其实这事早已容不得他不答应了。首先，他承认自己贪恋周少川的关怀和柔，其次，他刚刚申请完走读，要是这会因为撇清关系而背着小包袱离开502

    要开始一段，或许只需要有冲动和激就足够了，但要维持一段关系，则需要有理解、包容，以及双方各自在状态上的平衡。

    而他又能给周少川带来什么呢？

    向荣的脑里嗡嗡地响着，甚至连从未现过的耳鸣都持续现了两秒，一颗心怦怦，但血却不到全去，手指尖一片冰凉。

    好像连后者适才的表白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——如果有快乐，那就和他一起分享，要是有悲伤，就“帮”他一块分担。所以很显然，他目前拥有的快乐份额已不足，似乎应该及时缴费充值了。

    人家已经把一颗心全捧来给他看了，可他真的敢伸手去接吗？

    “那能答应我另一个请求么？”周少川锲而不舍的柔声再问。

    向荣微微恍惚了一，实在没忍心去把这句话补充完整，，他所有的气力都用在克制表不崩，声音不抖上了，匆匆了，权当是默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