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超还没逮着机会翻盘，哪能轻易答应放人，一叠声地说不行，怎么也得再打十二把才算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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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着，轻轻扶起了向荣，打牌的几个人见状，也只好偃旗息鼓了。回到帐篷里，向荣就着半瓶矿泉刷牙，山里温度低，他上还穿着件袖T恤，无意识地把袖到胳膊肘，了一片自己都未曾发觉的，留在小臂外侧上被蹭伤的淤青。

自己说，可这全完了，他想，那话又不晓得要蹉跎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说了。

    “没怎么想，”他不由有些气恼地瞥了问话的人，“门前把钱包放他那了，我是来找钱跟银行卡的。”

    “睡了么，荣哥，找你问个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胖星为弥补罪过，把所有吃的悉数捧给了向荣，其后开火饭，有人带了火锅底料，蔬菜和，一群人架起了四锅，抢着吃的饭格外闹，吃完就着篝火和几盏充电灯，女生在一旁聊天消，男生则各凑一堆开始打牌。

    “你上到底还有多少伤？”周少川皱眉看着他，忍着一秒就要扒开他衣裳仔细检查一番的冲动，“明早咱俩先走，我陪你找个就近的医院个全检查。”

    帐篷外蓦地传来了王韧的声音。

    玩到十一多，周少川终于对着向荣发话了：“差不多了，你今儿应该早休息，散了吧。”

    他居然亲这么说？周少川听得双眸微微一弯，直觉刚才那一握之后，向荣跟他说话的语气神态都有了一些变化，心不由自主地加快，他想把之前的话继续说完。

    众人哄笑着发了嘘声，可不怎么说，这一回有惊无险，又化险为夷，一帮人心里都松快多了，打量着此是个无人经过的土路平地，又觉得经此一役，谁都没劲往山上爬了，脆就在原地搭起了帐篷，晚上在这过夜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自己收就行，又没伤着骨。”

    “噫……”

    向荣本想找个机会拉上周少川悄没声息地遁了，去个没人的地方，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，可李超却死命地拽住了他，非说一定要跟他打双升，还说他必须得像从前那样——把把牌都算得来，这样，方能证明他脑的确没被磕坏。

    既然脱不开，向荣索大开杀戒了，直把这帮家伙收拾得落，周少川不玩牌，只静静坐在他畔看闹，全程都不怎么说话，却会在别人洗牌时给向荣递上，时机拿得恰到好，好像每回都能掐在向荣渴、想咙的时上似的。

    “真不用。”向荣摆手，冲他笑了笑，“你自己不也来了么，就一土山没什么突的石，连树都没几棵，你要不信，等回了家，我脱了上衣让你验明正，这会儿有冷，我就不脱了。”

    周少川只看了一，就忙着去包里找他的云南白药雾，向荣刷完牙一抹嘴，这才瞧见手臂上有淤青，见周少川又要走过来施展雾大法，忙笑着说不用。

    向荣的肤虽算不上冷白，但也十分清透净，夏秋两季会晒黑一，冬一捂就又白回来了，此刻在黑T恤的衬托显得格外白皙，而那片淤青在他劲瘦实的手臂上也就分外扎了。

    “就你这平，本不够他的，”周少川淡淡地看了看李超，“要是玩钱的话，你早就连底都输光了，拿什么翻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