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科大，再来给向国夫妇汇报，临走前，不忘煽地说“老爸，你要好好照顾老妈”。

    一年的光景，无论多惨淡的心也早都恢复平静了，只是烈的绪渐渐化为心底潜藏着的一缕遗憾，虽然会淡，但始终都在，而有了希望，人也还是可以有劲地向前奔。

    扫墓归来，把向欣送到家，在往回开的路上，周少川终于有一搭没一搭地，问起了向荣过生日想要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搓一顿吧，没什么想要的。”向荣以手支颐，随回答。

    “饭肯定得吃，但礼也是必备，你再想想看。”周少川试图循循善诱。

    “无所谓，老辈儿人都说年轻的时候最好别过生日，不好容易折寿，咱别整那形式主义，吃一顿最实在，”向荣说着，又想起了什么，“我还有一家珍藏多年的烤店没带你去呢，无敌好吃，老板是北京第一代的个，那店开了有三十多年了，天天爆满……”

    听他滔滔不绝地在说，烤好吃这事周少川一都不怀疑，但庆生就吃那玩意么？他怎么不说去串呢！

    周少川笑着打断他：“你这生日愿望，听上去就俩字，便宜实惠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四个字，”向荣右手撑着脑袋，左手特别大气挥洒地摆了一，“话不能这么说，造钱谁不会啊，关键看有没有必要。你等我四十大寿吧，到时候我也包一间米其林三星的菜馆，咱俩一顿饭吃十个小时，光醒酒就醒它仨钟。”

    周少川无奈地看了他一，心知此人纯粹是在科打诨，但他四十岁的规划里仍然有自己，又让周少川不禁莞尔了：“你想不来，那我就看着办了。”

    向荣嗯了一声，隔了一会才说：“注意刚提的要求，搞太大寿星公会拒收。”

    他提醒过周少川了，并且也知后者并不喜拿钱砸人，至少跟他好了之后就没再这么过了。然而嘴上说不需要礼，心里却不可能连一丝期待都没有，只是暗中观察了许久，到底也没探查一端倪，他猜不周少川会搞什么其不意的惊喜，其后忙着在中秋、国庆和老同学相聚，看望师，又跟罗贺吃了顿饭，不知不觉间，倒把生日这茬忘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到了正日这天，刚好赶上一个周六，昨夜俩人缠绵激烈，颈而眠直睡到日上三竿，起床后匆匆垫了吃的，又各自了会自己的事，傍晚时分，周少川才说晚上陪他去吃烤，跟着，拿了一份准备好的礼。